这一次的刺杀，可能是敌人放手一搏。
接下来的行程，平安无事。
只是...
淮河两岸，可见衣衫褴褛，衣不蔽体的百姓，面黄肌瘦，食不果腹。
秦钟对此触动很大：“姐夫，我们能帮帮他们吗？”
“你打算怎么帮？”
李信面色沉凝，任何时代最苦的就是百姓。
他们是各个阶层，可以随意欺压的最底层。秦钟毕竟是一个小小少年，尚且不知世界本质，但是他内心还有一扇善良的门，怜悯的门没有关闭。
“我...”
秦钟想了想：“开设粥棚，救济百姓？”
“你可以开设粥棚，救济百姓。”
李信摸了摸他的头：“可你这样做，能够帮助几人？你有多大的财力，你有多少粮食？”
秦钟沉默。
李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这份心，就说明还有善良与良知，我希望你记住今日，为了今日所见而努力。如今的你，能够帮助十人八人，千人百人...却帮助不了天下。”
秦钟抬头，那俊美的脸上，满是好奇，还有向往：“那如何才能帮助天下？”
“身居高位，不丧良知。身居要职，心有百姓。”
李信背负双手，看着两岸：“就好比我的岳父，你的父亲，就是身居高位，良知还在，身居要职，心有百姓，他现在就是赈灾钦差，他正在做的，就是你想要做的。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现在想再多，也是无能为力。”
李信看向秦钟：“只有一腔热血还有怜悯之心，是不能成大事的。”
“我明白了。”
秦钟忽然说道：“姐夫，我想读书。”
“哦？”
李信有些讶然，秦钟自从想要练武之后，就很积极，而且很有成效，身体素质提升了很多。
李信本以为他，会继续坚持下去，而秦钟这个时候，又想到了读书。
“我要是练武，只能做一个武将。”
秦钟很是认真：“武将只有征战沙场，而不能治理天下，我想我要读书，做一个文臣，做一个地方官，造福一方百姓。”
“孟子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秦钟与李信一样，站在船首：“我现在只能独善其身，我要努力读书，有朝一日，兼济天下。”
“哼。”
秦可卿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身边跟着贾元春等丫鬟：“就怕你又是一时脑热，这次能不能坚持下去？”
秦钟点头，转身进入船舱：“我去读书了。”
李信看向秦可卿：“天凉了，你怎么出来了？”
看了一眼跟在秦可卿身后的贾元春，李信内心复杂。自从那次事情发生之后，贾元春一切如常，李信也没有再碰她。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李信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贾元春清白的身子被他占有。
李信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滥情之人，也不是一个多情之人。他喜欢秦可卿，但是贾元春给他的感觉与秦可卿又不一样。
那是纯粹的占有欲。
李信不想成为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所以他一直都在克制：“明日，差不多就可以下船，然后坐马车，再走两日，即可到我的老家。”
秦可卿陪着李信看向前方。
“已经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去老家，也不知道那里如何。”
李信高祖父，当年随着高祖南征北战，之后留在了神京城，李家每年都会派人回老家祭拜，收拾祖坟。
记忆中，李家祖坟是有守坟人的。
而且，还有李家一些田产。
“夫君如今名震天下。”
秦可卿笑道：“不出意外，地方官吏，知道夫君回乡祭祖，早就将李家祖坟修缮清理。”
这一点李信深信不疑，投机者无处不在。
李信不希望这样。
但是，事实上，正是如此。
当李信在淮安府下船，淮安府的知府，就带领淮安府的属官，在码头等待。淮安府知府，带着属官跪迎：“臣淮安府知府陆秋，拜见建宁王爷。”
“有劳陆大人迎接，本王不会在这里停留，直接出发去本王老家吧。”
李信老家在淮安府，就在距离海边不远处。
李信高祖曾是私盐贩子，也正是富有，所以有钱让他练就一身武艺。
下了船还要坐两天的马车，淮安知府早就已经准备好：“臣已知王妃身子不便，所以准备了软轿。”
李信多看了陆秋几眼，还真别说，人情世故挺圆滑：“你不错。”
李信夸了他一句。
陆秋却是大喜，建宁王老家淮安，他本身就沾了光，如今建宁王一句夸赞，就是他前途亮了。
就算是不能立即提拔，以后京中有缺，建宁王万一想到自己呢？
“王爷，臣已经准备了酒宴...”
陆秋还没说完，李信看着秦可卿上了轿子，看了一眼陆秋：“陆大人，你主政一方，如果百姓安居乐业，不需要本王提点你，陛下也会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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