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苏同学，牛老师不需要帮助，回吧。”主任看着苏曼，托了托她的老花眼镜，“苏同学，我记住你了。”
“荣幸。”苏曼撂下这一句话之后就离开了，再没看牛可可一眼。
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人要是自己不争气，帮她再多，也只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回去的路上，雷连连几乎用崇拜的严格看着苏曼。
“苏曼，我可是太佩服你了，你没看到教务主任那难看的脸色，我还以为她要把我们当场开除了呢。”
“还有那个牛可可，难怪你问她呢，原来她真的在这里当老师，只是可惜，依旧是个被欺负的样子，瞧着她也没点脾气，以后估计是完了，会被欺负的更惨的。”
她巴拉巴拉说了好多，突然想起了她先前想给她说的那个八卦。
“对了，刘美娜！差点把她给忘了，就是那个打扮的十分鲜艳的那个女老师，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雷连连满脸写着快来问我的表情，苏曼看了她一眼，配合的问了一句，“谁？”
“先前不知道她名字的时候，我还没想起她，但是一说刘美娜这个名字，我立马就想到了，就是在学校的那个荣誉墙上贴着的那个学姐，大我们五级的那个学姐，样样都拿第一的那个。”
苏曼依旧没印象，她还没去看那什么荣誉墙呢。
雷连连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还不知道刘美娜是谁，但是这其实也不是她最想说的，她最想说的是下面的这些。
她压低了声音，怕被人听去，“大家都只知道她是个学习很好的人，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刘美娜以前在他们那一级就是个有名的太妹。”
看了刘美娜今天的那个表现，苏曼并不怀疑这一点。
雷连连还在继续说，“据说，这个只是据说啊，刘美娜其实当时的成绩并不是最好的，她就是个吊车尾，她是顶替了别人的成绩，最后才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的。”
苏曼看向她。
雷连连道：“你想啊，她姑妈可是那个教务主任，要是他们之间真的走点什么后门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啊。”
苏曼想了两秒，问：“那那个被顶替了成绩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听说跳楼了，就在那个废弃的老校区。”
来来回回的闹了一天了，他们也没去晚自习，早早的，雷连连就扛不住要睡觉了。
苏曼也没什么意见，但是她没打算睡太久，她打算半夜再去那卫生间看看情况。
有些白天看不到的事情，晚上可能就看到了。
他们这个宿舍是个四人间，但是那两个同学一般都不会在宿舍住，所以，跟个二人间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他们这个宿舍配套还挺全的，还给隔出了一个卫生间，方便学生，大半夜要上厕所的话就不用去外面了。
苏曼睡觉很轻，没睡下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声音有些飘渺，像是梦中有人在叫她一样。
苏曼几乎是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她第一时间往雷连连那边看了去。
雷连连就睡在靠着门的那一边，走廊的灯光从窗户上透进来，刚好能看清她的床位。
雷连连好好的躺在床上睡呢，那雷打不动的样子，肯定不是她在叫她。
“苏曼...”那飘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次苏曼很肯定那就是在叫她的名字。
而且那声音——
她稍微的辨别了一下，是从卫生间的方向传过来的。
卫生间就在一进门的右手边，仔细听，里面好像还有水滴的声音。
苏曼披了衣服从床上起来，手里攥紧了匕首。
想了想，她又坐回到了床上，然后拿出画本，画了一个法阵召唤出了天明狗。
现在，她已经摸索出了完整的召唤阵法，可以随时召唤它了。
天明狗刚出来，就扑到了苏曼的身上贴贴。
它的身子好像比上回又结实了不少，估计回去又吃了不少的同类。
天明狗见到她，激动的想要嗷呜叫，苏曼捂住了它的嘴，然后手指指了一下卫生间的位置。
天明狗几乎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小身子一瞬间虚化成烟，然后顺着卫生间的门缝溜进去了。
之后又不多会儿，它从里面鬼鬼祟祟的出来了，凑在苏曼的耳边叽里呱啦的说了好一阵狗语，最后人性化的给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苏曼点头，再次起身，向着卫生间过去了。
她就像是个正常去卫生间的，打开灯，开门，关门，然后坐在了马桶上。
刚坐下不到五秒钟，头顶的灯滋啦一声，灭掉了。
小小的卫生间里伸手不见五指，那嘀嗒的水声被感官无限放大，从来没有觉得那么恐怖过。
苏曼坐在那马桶上，一动也没动。
开始的时候，这小小的空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呼，吸，呼，吸。
渐渐的，这小小的空间里面多了一个同步的呼吸声，很细微，但存在感极强，一股阴凉的气息直扑她的面门。
苏曼依旧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坐在马桶上没动。
直到有濡湿的东西舔上了她的皮肤，她的眉头一跳，条件反射般的踹出了一脚。
这一脚，苏曼并没有什么感觉，像是踹在了空气里一样，但是很明显的听到了一声闷哼。
带着回响，很立体，也很不真实。
她先前已经从天明狗这里知道了卫生间里的东西对她来说，是没有威胁的，所以她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想做什么，可是没想到，这玩意竟然舔她的胳膊！
周围再次恢复了安静。
苏曼也再次和那玩意对峙了起来。
突然，寂静的空间里面冷不丁响起了一道女人的声音，“你看到我了是吧？”
那声音空渺还透着一股阴森气，她说完，整个空间的空气都好像冷了几分。
“你和我对视了，你不要转移视线，我看到你了！”
空渺的声音逐渐尖利，苏曼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手捧上了她的下巴，冰冷透骨。
在那双手捧上她下巴的那一刻，她的思维都好像被冻的僵住了一样。
而那个声音一瞬间又变的很好听，还带着一股蛊惑的味道，“跟着我走好不好？我可以帮你实现任何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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