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握着手机的手却不自觉地用力，指关节都泛着白。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声，「陆队长，别着急，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你应该很好奇，当年的小雨，还有李法医，他们的遭遇，都只是个开始……」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耳边低语，却像是一把冰凉的刀子，一寸寸地划过我的皮肤，让我不寒而栗。
「你到底是谁？！你把话说清楚！」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但这家伙却像是猫捉老鼠般，享受着我焦躁不安的情绪。
「想知道？那就来老地方找我吧，你知道的，就是那间废弃的工厂……」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玩味起来，「别带其他人，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电话挂断了，只剩下令人作呕的忙音。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那串陌生的号码仿佛是一条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
「老地方……废弃的工厂……」我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模糊的画面。那是当年我和师父一起调查一起绑架案时去过的地方，阴森，恐怖，像是吞噬一切的深渊。
难道说，当年那起案子，和现在的连环盗窃案，还有小雨的失踪，甚至李法医的死，都有着某种关联？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行，我不能自己吓唬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理清思路，找到突破口。
我立刻给老张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查一下李法医的死因，还有当年参与小雨失踪案的同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头儿，李法医的案子我记得，当时说是意外坠楼，结案报告还是我帮你交上去的……」老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至于当年那些同事，我尽量联系吧，不过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能联系上几个……」
「尽力去查，越快越好！」我挂断电话，心头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废弃的工厂……我必须去一趟，或许那里真的能找到什么线索。
夜幕降临，我独自一人驱车来到了城郊的那间废弃工厂。
工厂大门早已锈迹斑斑，周围杂草丛生，一片荒凉。昏暗的路灯下，工厂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一头蛰伏的怪兽，张牙舞爪地想要将我吞噬。
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沉重的铁门，走了进去。
工厂内部一片漆黑，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夹杂着些许血腥味，让人作呕。
「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猛地转过身，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容。
「你是谁？为什么要约我来这里？」我警惕地盯着他，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配枪。
他缓缓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但此刻却充满了陌生和诡异。
「怎么会是你？！」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几乎要窒息。
「好久不见了，陆远。」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一步步地向我逼近，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想让你，亲眼见证这一切……」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你看看这是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我手里。
我低头一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枚样式古朴的怀表，银白色的表壳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隐约还能辨认出「天道酬勤」四个字。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一枚炸弹在耳边炸响。这枚怀表，我再熟悉不过，是师父生前最珍爱的物品，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神秘人手里？
「你到底是谁？师父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他看着我，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更加明显，像是在嘲笑我的无知和愚蠢。
「想知道？可惜啊，你没有资格。」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包香烟，点燃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
「当年，你师父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他吐出一口烟圈，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可惜啊，他到死也没弄明白。」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师父的死，一直是我心中解不开的结。当年，他也是在调查一起案件时，意外坠楼身亡，警方最终以意外结案，但我始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师父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我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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