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多分钟，梅晓婉在外面叫好了车。
回来接人时，碰到秦怀安，把他也一起叫上了。到这种紧急事情，有一个男人在总会让人心安些。
叫来的车很快就把秦小霜一行几人都送到了沪一院。
经常给秦小霜做产检的女医生，检查了一遍她的情况，叹了一口气，“胎儿入盆了。但是胎儿确实有点大，入盆位置不太好。顺产风险很大，要不还是按之前建议的剖宫产吧？”
瞿母听到真要在老二媳妇的肚皮上拉一道口子，把孩子取出来。
心里又惊又怕，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医生，肚皮上开这么大的口子，能再长好吗？我儿媳妇还这么年轻啊……”
五十多岁的女医生，看了一眼瞿母，猜想这可能是家属，安慰道，
“放心！咱们沪一院是沪上最好的医院，这种剖宫产手术不算难度大的手术。相信我们的医生，我们会处理好的。一个星期后，产妇就可以拆线出院。”
秦小霜先前已经详细了解过关于剖宫产的细节，对手术没有什么异议。
当即就同意医生安排手术。
——
秦小霜在产科等着医生安排手术时，秦怀安跑去找了母亲卓琳。卓医生听说秦小霜今天要安排剖宫产手术，马上打电话到家里，通知了自家公公。
谁料几分钟之前，她的位于市委大院的家里，公公秦琼义正在家里接待两位不速之客。
一位正是离开三个月的瞿临川。而另一位，则是他的爷爷瞿战魁。
两位不速之客一身风尘仆仆，刚从昆市长途跋涉而来。
瞿临川刚从滇南边境执行任务回来，顺道去看望一下自己大半年未见的爷爷瞿老首长。
瞿战魁听说自己的孙媳妇儿怀了双胞胎，马上要生了。
激动之下，非要跟着一块来沪上，亲眼看着重孙儿出生。
瞿临川拗不过他，只好坐着老人家的吉普专车，从昆市开往沪上，一路紧赶慢赶地，直奔沪上而来。
瞿临川很担心他的小霜媳妇儿马上要生了。打算带着瞿老首长先去拜访一下秦小霜的爷爷，再回去自己住处。
“那个，这位是我小霜孙媳妇儿的亲爷爷？”瞿战魁盯着面前须发尽是灰白的老伙计。
“秦小霜是我亲孙女。孙女婿，这位是……”秦琼义一脸狐疑地看向瞿临川。
瞿临川拍拍自己的头，来得太仓促，他还没来得及给两位老人家做个介绍。
“爷爷！这位是我亲爷爷，西南军区原司令员瞿老首长。”
“我是瞿战魁。”瞿老爷子自个儿补充道。
秦琼义原先听秦小霜简单讲过瞿临川的亲爷爷，是西南军区的一位老首长。
没想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瞿战魁。
“哦……原是瞿老首长！早有耳闻啊！失敬！失敬！”秦琼义大惊失色，赶紧亲自上前给他泡茶。
解放前，谁不知道瞿战魁的大名啊。就是他们这些只会做生意的商人，听到他的名号也会热血沸腾啊。
瞿战魁没想到这位老伙计对自己态度这么恭敬。他微微一笑，自己拿过茶壶，给自己续上一杯，又给瞿临川续上一杯。
“不用这么客气！现在咱们都是亲家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那是！那是！亲家，请喝茶！”秦琼义赶紧招呼人喝茶。
他看得出来，这两人一脸疲色。正想问他们是不是赶了远路，需要休息一下。
他知道瞿临川这三个月外出执行任务，心里惦记着家里马上要生孩子的媳妇儿，匆匆赶回来了。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秦琼义走过去拿起话筒，“喂！我是……什么？！我乖孙女小霜要生了？！剖宫产？！好的，我马上赶过去！”
瞿临川听到他电话中说到小霜要生了，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他的小霜媳妇儿提前要生了？！
不过，以前医生是说过，怀双胞胎的，多半会提前生的。
剖宫产？！那得多痛！
他慌忙站了起来，“爷爷！小霜要生了？是不是？我们马上去沪一院吧！”
瞿战魁听说孙媳妇儿要生了，顾不得喝茶了，也赶紧站了起来。
他招呼着秦琼义，一起跟着瞿临川的身后，往外面走去。
他们的吉普车就停在楼下。司机以为老首长上楼至少要歇好一阵的，没想到不过十来分钟，都下来了。
“赶紧去沪一院。”瞿战魁一上车，就吩咐司机。
等瞿临川带着两位老人家，赶到产科手术室外，发现只有梅晓婉、秦怀安和自己母亲守在外面。
瞿母正六神无主，抬眼看到老二瞿临川终于回来。
她的眼眶迅速泛红了，“临川，小霜进手术室了……医生说要剖宫产……”
瞿临川上前按住母亲颤抖的手，安慰她，“小霜会没事的。这是大医院，剖宫产也会没事的。”
其实他的心里也慌乱不堪。他的小霜媳妇儿那么娇嫩的肚皮上，要划那么长一道口子，不知道得有多疼。
虽然要打麻药，可是麻药过了，还是要疼的。
瞿母见自家公公和秦小霜爷爷也来了，只好收敛情绪，走过去招呼人。
然后，几个人都焦急地坐在外面的木长椅上，等待手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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