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老先生是？”
睿亲王皱眉问道。
洪九霄已从头到尾都打理了一遍，已经不是往日混丐帮时的邋遢不羁的样子。
他面色红润，双目如炬，灰白头发整齐盘于头顶，灰白的长须疏朗整齐，飘飘然很有高人风范。
“老夫也是子夏之后，和武豪和武杰两位老哥是一辈的，德字辈。”洪九霄对那两个灰衣人拱了拱手正色道。
两名灰衣人点头致意。
“四十多年前吧，极北郡草原有一个部落首领吉特巴，他英俊勇敢，他有一个美丽善良妻子，深受牧民们爱戴。
“他们有一双女儿，从小聪明美丽，能歌善武。被人的称为一双草原小精灵。
“姐姐十八岁那年，被选入皇宫，封为了皇后。十岁的妹妹和父母留在草原。
“当八年后，妹妹十八岁那年，北方不明人种叛乱，她们的父亲率众拼命抵抗。同时大辽朝廷也派出军队平叛，率军出征的乃是一个三十出头，英武不凡的年轻土人将军。
“在混战中，吉特巴的小女被羌族一个猛将掳走，他浴血数次冲杀，也没有救出小女。
“后来，中土人将军用计击溃羌人，并单枪匹马追敌百里，终于将小女救下。
“归途中，两人日行夜宿，度过半月，期间美女爱英雄，暗生情素，以身相许的桥断不知不觉中发生。
“回到部落，中土人将军还没来得及向首领提亲。在姐姐的推荐下，妹妹早就被宫中宦官接走。
“妹妹进宫时己是一个月多之后，离与土人将军邂逅已有两个多月。妹妹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妹妹也被皇帝看中，册封为妃子。在皇帝大宴群臣之际，妹妹借要谢谢土人将军救命之恩，被皇帝召见，获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单独表达谢意的一刻。
“妹妹低声说了有身孕的事，表示希望将军求皇上开恩赐婚与二人。
“这一惊人消息，和妹妹大胆的想法吓得将军肝胆欲裂。同时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在脑中顿生。
“由于周围有人远远紧盯，时间也不多，土人将军便匆匆说了句：要是不想两姓灭族，千万不要声张。然后，就走了！”
洪九霄说到这里，就停下了讲述。
故事说到这里，后续就不必再讲了。
因为，睿亲王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睿亲王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体在微微颤抖。
所有的人没有再说话，房间里针落可闻。
良久之后，睿亲王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直视着祝阁老，静静说道：“那对姐妹就是现在皇后和本王母妃，那个土人将军就是你？！”
祝阁佬不敢直面睿亲王的目光，低着头，轻声回答：“是的！”
睿亲王脸色阴晴变化了无数个轮回，又说道：“你们为了不引起关注，改姓布局，刚好让你们逮住了这个机会。但你凭什么十分地确定本王就是你的血脉呢？”
祝阁佬低声回道：“她确定有了身孕之后，皇帝临幸了她一次，后来因为后宫佳丽过多，就再没翻她的牌子。而且，你的长相……”
祝阁老垂首低声道。
朝中的确曾有过风言风语，说查北王乃正宗胡蒙人粗犷特色，而睿亲王施文英俊，有中土人种儒雅风格。
“等一两月后，皇帝来翻牌子时，她说有了身孕。而此时查北王已有八岁，皇后怀了卓雅公主。听到贵妃也怀了龙子于是皇帝大喜，便派了专人将姐妹都重点保护照顾起来。”
“本王记得小时候经常遇刺，每次都能化险为夷，都是你们暗中保护？”睿亲王淡淡道。
“是的。那时，老夫，武豪，武杰，听雨我们四人十二时辰轮流值守，无缝对接，暗中也不知排除了多少隐患。”
洪九霄道。
“后来，你长大了，也有了不凡身手，我便和听雨去了丐帮，打算在外围积蓄势力。”
睿亲王皱着眉，眯着一双眼，一副君心难测的神情。
洪九霄继续叙说。
“结果发现，丐帮帮主乔十八和他的四个兄弟个个都是化劲巅峰，牢牢掌控着落阳总舵。但是，天下各大分舵却牢牢掌控在武盟盟主南宫望和槁山剑派掌门人周斜阳之手。
“十年前乔家弟兄当时发现我在丐帮暗中发展势力，便联手将我打下太上山深渊，还好大难不死，同时我发现乔十八已到了武道极限。
“出来后，我不敢在落阳久呆，便去了江南，才发现几乎所有丐帮分舵的高层都是各大门派的精英，暗中与他们交手，占不到丝毫便宜。
“有一次，我去了槁山，蒙了面与周斜阳交手，才发现他也已到了极限，刚一交手就被他一掌打成重伤，再次坠入山崖。
“我在那个山谷中呆了二年多，饿了就在溪水中捕鱼充饥。我发觉，那种体型奇特的鱼非常美味，当溪水里的鱼和山谷里的小动物被我吃光后，我竟然也到了武道极限！”
“出谷后，又找周斜阳打了一场，打了五十多招，还是不敌。就逃到关中。又找南宫望干了一战，特么的，这家伙比周斜阳还要阴狠犀利。
“最近几年，我就一直在南方各丐帮分舵转，发现他们组织严谨，分批次秘密进行军事训练，随时可以骤而成军。
“前年吧，我又去找南宫望打了一场，我变强了，他更强了。后来回了落阳。”
睿亲王道：“听你说的情况，现在武盟和丐帮盘结天下，已经固若泰山，难以撼动了！”
洪九霄沉吟片刻，说道：“现在武盟丐帮共有九位极限高手，丐帮和武盟的化劲巅峰高手几百名，化劲高手数千名。这乃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前不久，查北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未接触到主力，便以大败而告终。现在也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睿亲王沉思片刻，说道：“你们也知道，现在皇上身体每况愈下，不知道能否熬过今年。
我这边如果也拿不下丐帮武盟，就失去了接任的希望。
“毕竟，查北王乃是长子，又是皇后所生。这样，你们的计划也会落空。所以你们手中有什么底牌，尽快打出，帮我搞定武盟和丐帮！”
祝阁老面无表情地盯着睿亲王。这对血缘上的父子彼此凝视着对方，都未带任何感情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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