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各色各异的目光，温知夏有些尴尬地低了低头，加快脚步，往礼堂走。
一阵急促的脚步追了过来。
后背一暖，傅若时给她披上羽绒服，亲密地搂过她的肩，凑到她耳边，“怎么不等我啊，我接了个电话你就跑没影了，外套也不穿，受凉了怎么办？”
四周的人听不见傅若时对她说了什么，只看见一贯高冷矜贵的公子哥拿着羽绒服，一路追着媳妇跑，然后搭着她的肩，跟她说悄悄话。
两人的关系，似乎已经不再需要多解释。
“你严肃点，”温知夏推他，“你爸看着呢。”
“我就是要让他看，”傅若时一本正经，“你看我还跟你穿了情侣装呢。”
他今天也是一套全黑中式西装，垂坠的西裤上系了一条黑金色丝绸腰带，走起路来随风而动，严肃又不失潇洒。
正说着，宋爱玲和傅咏霖也走过来了。
“辛苦了，”傅若时拍了一下咏霖的胳膊，“多亏你，不然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
“哪里的话，”傅咏霖道，“都是应该的，别跟我说这些。”
宋爱玲往里面指了指，“一会先去接待那几个市领导，人你都认识，然后咏霖带你去给你爸上香，其他的你跟着流程走就行了。”
“她不用忙这些吧？”傅若时指着温知夏。
宋爱玲对温知夏道，“不用忙，宝贝，你和月寒一起吧，她带你认认我们家和傅家的一些亲戚，行吗？”
“行吗？”傅若时看着温知夏，“要不你跟我一起，我让他们认识认识你。”
温知夏想了想，现在跟他还没确定关系，贸然加入他们的谈话也挺突兀。
“我跟月寒吧，你去忙你的，”她对傅若时道，“我们手机联系。”
接下来的流程，温知夏一路跟着傅月寒走完的。
从来宾送花，到致悼词，到遗体告别，礼堂里充满着忧伤的气息。
温知夏几次往傅若时的方向看去，他一直站在傅克明旁边，一一和来宾握手致谢，神情自始至终冷肃稳定，没有明显的悲喜，也是他惯有的傲气。
几个小时后，来宾都已经走完
现场就只剩下傅家几个最近的亲戚。
“再给你爸上柱香吧，”宋爱玲点燃了香递给傅若时，“马上就火化了。”
温知夏站在傅若时身边，看见他接过香，跪在傅克明的遗体前，注视着他的遗像，举起香柱，深深伏地。
“老头，一路慢走。”
在跪拜下去的瞬间，温知夏清晰地看见，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落在青灰色的大理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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