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乖，爷爷是残疾人，我们让着他点。”
超市中，张长生拄着拐在看打折商品。
有的人说，越有钱越抠门，但张长生不是。
不是说他没有钱，而是省。
他从农村来，加上过往的经历让他有勤俭节约的好习惯。
再说了买点打折的肉，给孩子们开开小灶不是？
孩子正小，多吃肉补补身体，别被那个陆老头糟蹋了。
没媳妇就是这点不好，做个素菜能糖加三勺，番茄洗手。
自己吃完还硬要自夸一句，谁说这菜老啊，谁菜太香了。
就离谱，还得是他去找多年烧火的饭堂大爷。
他也是心累的，陆老头账都算不明白。
真以为天天钓鱼就能开好一家孤儿院了？
他真的欲哭无泪，基本都是他在操办。
表面上他是院长，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幕后人。
赤子之心好是好，就是有那么一点笨蛋。
他将目光放在了一排排临期商品上，捆绑售卖，物美价廉。
他驻足了很久，有了些许奇妙的想法。
然后没买。
给一旁的人看傻了。
...
陆松：“回来了？”
张长生：“人家要留我住两天，我没答应。”
陆松：“啥毛病啊？”
张长生：“邪病，那孩子非要去走夜路。
和一群少爷小姐开爬梯，喝多了不信邪。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身边没人了，以为是喝多了。
赶紧找人，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上哪去了。
这都是小问题，最关键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些变化。
正常我们的方向是上下左右，东南西北不是？
那孩子说他很明确的感受到了新的方向。
他很难描述那是什么感觉，但他就能感受到。
那不是五感之中的一种，而是一种明确的第六感，否则根本找不到方向。
他干脆在原地等酒醒，结果都睡了一觉了，发现还是没恢复。
天也不亮，他说他没看见月亮。
天上只有星星，他还说自己看到了不像星星的玩意在天上。
给他吓得够呛，求爷爷告奶奶，一模胸口给的平安符啥的也不见了。
绳子断了，一下给他整老实了。
他试着走出去，发现根本走不了。
因为没地，那不属于任何一种他熟知的环境，不像地。
更像风和水之间的环境，他甚至不知道是怎么承载他的。
比起人，他感觉自己更像是鱼一样，但也没有在游。
整个人都一种半飘半扭曲的感觉，每动一下都很累。
他硬着头皮去走那种不存在的方向，最后给他迷迷糊糊的走出去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走的，反正就是情急之下，浑身乱动。
最后是看到远处有灯，所以一直朝着那地方走。
出去然后就晕过去了。
听同伴说，是他走着走着说要尿尿，结果一转身往迷雾里一走。
没影了，一群小孩找了半小时，人自己出来了。
那是满脸的惊恐，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都脱相了。
几个小孩吓坏了，赶忙联系导师，又找到家长连夜送回来。
我去看的时候发现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几岁，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了。
你是没看见，我去看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头发都长到腰了，胡子一大把。
就好像过去了十几年一样，他母亲哭啊撕心裂肺的求我帮忙。
我一把脉，乖乖，整个人的身体机能老了得有二十年。
天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
陆松目瞪狗子呆的样子让张长生的心中很是满意。
无论说多少次这类事，他这个老友总是能感到惊奇，可能这就是百闻不如一见吧。
陆松:“可怜的孩子，你给人治好没。”
张长生摇摇头:“我要是有那么大本事，那我为什么还又瘸又瞎呢？
这么多年总不能是我装的吧？
好，就算是我装的，那我图啥。
图残疾人的福利，我疯啦？
老样子，听个响，喝药慢慢处理。
不过对方的意思是这事没完，让我去现场看看。”
陆松满脸写着我就知道，回:“到底是啥情况啊，你知道不。”
张长生:“具体情况还得看，这事估摸着不简单。
地方在国外，人孩子留学生。
手续啥的还得办好”
陆松一惊:“这机票钱得不少吧？”
张长生微微一笑:“包的，老弟”
陆松挠挠头:“人家就这么相信你的技术？
就你这卖相，那有半仙是瘸子的。
你还真是好运，还给你蹭出国了。”
张长生脸一垮，但还是解释道:“留学生家庭是这样的，那还是一所着名的大学呢。”
陆松:“我去。
你小子……”
……
不列颠。
“张先生，这位是加贝列教授，是犬子的导师。”
张长生和面前的白人教师握手，两人相视一笑。
张长生的英文“您好，我姓张，您可以叫我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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