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霍姐姐和霍伯伯之间当真是父女情深,令人好生羡慕啊!”就在此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茹月刚刚踏入花厅,恰好听到了这两父女的有趣对话。
她嘴角含笑,眼中流露出欣喜之意,显然是真心为他们如今亲密无间的关系感到高兴。
“茹月你来啦!”霍清婉闻声望去,脸上瞬间绽放出如花般灿烂的笑容,脚下步伐轻快,急忙迎了上去。霍知府见状,也微笑着跟随着一同走出了花厅。
见到霍清婉与霍知府快步走来,茹月和楚宁安赶忙躬身向霍知府行礼问好,同时双手恭敬地将从颍州府精心挑选带回的礼物呈了上去。
茹月和楚宁安在一众下人的引领之下,缓缓地步入了霍清婉那布置精巧、花香四溢的花厅之中。
他们两人刚一踏入门槛,便心知肚明,霍知府此番召见,定然是有要事相商。于是,两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但谁也没有将这份猜测宣之于口。
此时的霍知府已然收起了先前与爱女相处时的那份亲昵和欢笑,重新变回了平日里那副严肃庄重的模样,他朝着门口处朗声道:“你们快快进来坐下吧,婉儿啊,你也一同过来听一听。”
听到这话,三个年轻人心头皆是猛地一紧,面面相觑之间,均猜不透霍知府这番举动究竟意欲何为。
只见霍知府稳稳当当地坐在主位之上,目光依次扫过眼前的三位年轻人,缓声问道:“你们此次外出游历,想必也是见识到了不少新奇的事物和场面吧?可曾察觉到有任何不同寻常之处呢?”
霍知府这番没头没脑的问话却是让在场的三人如坠云雾之中,完全摸不着头脑。
楚宁安率先回过神来,他向着霍知府恭恭敬敬地抱拳行了一礼,然后字斟句酌地回答道:“回霍伯伯的话,此次出行的确令晚辈受益匪浅,大开眼界。只是关于您所说的‘异样’……恕晚辈愚钝,一时之间还未能领会其中深意,不知霍伯伯所指具体为何事?”
楚宁安的回答既显得谦逊有礼,又充满了谨慎小心。而站在一旁的茹月和霍清婉则是一脸茫然,显然对于霍知府的问题同样感到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恰到好处地下人端着精致的茶点走了进来,暂时缓解了此刻略显尴尬的气氛。三人各自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香茗,试图平复一下内心的疑惑和不安。
“哎呀,确实是我太过心急啦!”霍知府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妥当,赶忙开口解释起来,“自今年春天转暖以来,咱们嘉庆府竟然一滴雨水都未曾降下过啊。这些日子里,我派了不少人手去四处打听情况呢。结果令人忧心忡忡,各地的干旱状况都十分严重呐。就连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农民也纷纷断言说,今年安南三府恐怕都会遭遇一个罕见的大旱之年哟。你们这段时间一直奔波在外,不知一路上可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呀?”听到这里,两人方才如梦初醒般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其中缘由。
只见楚宁安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我与茹月于五月初便离开了嘉庆府,一路向北而行。不过,我们所走过的地方并没有超出颍州府的范围。但即便如此,这一路走来,不论是我们出发的嘉庆府,还是途经的颍州府,当真都是滴雨未落啊。就在半个多月以前,我们在颍州府庐陵的一处庄子,因需要种植一些农田,从当地的农民口中听闻了今年可能会出现大旱的说法。”
楚宁安的这番说辞,使得霍知府原本就紧紧皱起的眉头此刻更是锁成了一团,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似的。
他心中暗自叹息:这天公真是不遂人意啊,这种天灾又岂是人力能够轻易改变得了的呢?更何况眼下受灾的极有可能是整个安南三府,这无疑是给他肩头压上了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令他感到压力倍增、愁绪万千。
“说起来真是惭愧得很,按常理来讲,我实在不该贸然打扰两位姑娘家的相聚说体己话。然而,这件事情着实非同小可,已经到了不容忽视啦!”只见那霍知府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之后,缓缓开口道:“一直以来,我深知茹月向来都是心思机敏、聪慧过人呐。而且她手中经营着的那些个吃食铺子,所需的原料大多来自于田间地头的庄稼作物。如今安南一带大旱成灾,恐怕对你们的生意定会有所影响,想必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哟。至于宁安,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不知道对于眼前这个棘手的状况,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呀?”
听到这里,茹月和楚宁安不禁双双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她们心里暗自嘀咕着,这霍知府为何会对茹月这般看重呢?难不成他察觉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吗?
还没等茹月和楚宁安理出头绪来弄清楚其中的缘由,霍知府紧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霍清婉,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婉儿啊,你就乖乖地站在这儿好生学着点儿吧。你母亲不在身旁,平日里为父碍于情面也不便在外人跟前过多地提点教诲于你。所幸的是,你与茹月情分深厚宛如亲姐妹一般,而她们二人也并非那种拘于繁文缛节之人。所以呢,你多多聆听、多多学习,总归是有益无害的,日后定能让你受益匪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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