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嘎吱！”，房门打开。
“阿爹，我们大晚上出去干什么呀，是去找公子吗？”
老人慈祥的揉了揉小摊贩的头，“是啊。”
“今天他老人家帮我们的太多了，阿爹思来想去，还是想再去给他道个谢。”
“况且你不是吵着要给他老人家送糖葫芦吗？”
小摊贩疑惑的表情变得恍然，蜡黄的小脸儿上顿时变得异常欣喜，“那阿爹你等等我，纯儿今天下午还做了很多糖葫芦呢，正好给公子一起带过去。”
他像是生怕老人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一步三回头的小跑进去。
老人站在小院门口，后退两步，目光落在破败的小院上，眼中带着缅怀。
“是啊，该走了！”
院内响起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不到一分钟。
小摊贩就举着两个稻草把子小跑了出来，稻草把上挂满了糖葫芦。
“阿爹，我们走吧！”
“别让公子等急了。”
“哈哈......”，老人接过一个稻草把子，仰头大笑，“是是是，你这小子，对公子比对我这个阿爹还热情！”
小摊贩憨笑着挠了挠头，“这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小摊贩蜡黄的小脸儿一板，拉着老人的手就往城镇边缘走，“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
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拖的越来越长.........
.城镇边缘........
楚牧紧闭的眼眸睁开，他白天离开小院后就来到了这里。
反复的琢磨着老人今天说的话。
希望从里面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过他的话有些乱，给到有用的信息不多。
倒也没有分析出什么来。
唯一知道的就是，老人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天空在下血雨！
这个世界一直在遵循着相同的规律运转。
老人死后世界会发生变化。
让楚牧到现在都搞不清楚的是，到底是老人死后导致的世界发生变化，还是不论是谁死在城镇外，世界都会发生变化。
如果说不论是谁死在城镇外世界都会发生变化，那原身为何偏偏要选老人也就是李真源出城镇自杀！
若李真源有古怪的话，那么他死后肯定会成为什么源头。
其中最想不通的就是，他一个筑基境的修士凭什么会有这种影响力。
这也是楚牧在听李真源说这些的时候最想不通的。
要说怨气大，世界上怨气大的人多了去了。
先不说万天圣地的姜夭...随便拿出一个气运之子都不会比他差多少，甚至更甚。
更何况在那个时间段的气运之子，总不可能只有一个，还正好是那个老人吧。
当时他没有说出来，但来到城镇边缘之后，一直在想这些问题。
“有古怪，还是我想多了........”，楚牧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声音呢喃。
就在这时，他的耳朵的动了一下。
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视线落在远处两道身影上。
小摊贩正好一直在四处张望。
两人视线交汇，他看着不大的眼睛立马眯成一道缝隙。
高兴的松开老人的手，欢快的拿着一个稻草把子跑过来。
“公子.....公子，草民做好糖葫芦了。”
“您尝尝！”
楚牧看着献宝似的递过来的稻草把子，迟疑了片刻，把脑海里乱成一团的思绪抛之脑后。
郑重的起身，双手接过稻草把子，脸色柔和了几分。
随手打开其中一个糖葫芦咬了一口。
楚牧瞳孔瞪大！
甜的！居然和外界一样有味道。
是错觉还是？
小摊贩见状，紧张的不行，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连手指都在过度用力之下泛了白。
楚牧看着他面带期许的目光，眼眸闪动，柔和开口，“味道不错，很甜！”
此话一出，小摊贩眉眼高抬，脸笑成了一朵花。
“好吃您可以多吃点儿，草民做了很多.........”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
小摊贩眼睛泛白，李真源收回作劈砍架势的手。
表情心痛的抱住晕倒的小摊贩。
“抱歉，仙长大人，让您见笑了。”
“草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怕纯儿他.......”
楚牧借势把剩下的糖葫芦插回稻草把子上，开口打断，“我明白你的顾虑。”
“我会按照约定，不让他死的太过痛苦的。”
“我给不了你其它的约定.......”
顿了顿！
楚牧抬头看着天空上无比真切的圆月，继续道。
“因为我也是泥菩萨过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个明天。”
李真源对这句话不明所以，但不妨他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草民明白！”
“希望您一切顺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明显有些躲闪。
这一切，楚牧都没有注意到。
“公子！”
“嗯！”，楚牧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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