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瓜六眨眨眼，弱弱的问了一句，“太监死后，腿儿能长出来吗？”
Duang！
高曦月毫不留情的敲了一下瓜六脑袋，“说什么呢？这也是你应该说出来的？”
瓜六吃痛，不满的嘟起了嘴，揉着脑袋反驳道，“姐姐，哀家说出来不可怕，你秒懂才说明问题吧？”
“哎？你这皮猴，真是短揍！”说着，高曦月就掐到了瓜六腰间的软肉。
“琅嬅姐姐救我！”瓜六灵巧的拉过富察琅嬅挡在两人中间。
富察琅嬅垂头窃笑，满眼宠溺的说道，“潜邸的时候你们就是这样闹来闹去的，现在都死了怎么还长不大？”
“好了好了，太监死了也是太监，这回没有疑问了吧？”
高曦月这才瞪着瓜六坐了回去，“就剩下两条腿，倒是挺不安分的！”
“娘娘们，奴婢不想打扰娘娘们的安宁，但是奴婢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惢心泪眼婆娑的看着瓜六，
“其实，奴婢已经跟李玉说清楚了，李玉也不算是胡搅蛮缠的人。”
“但是他总想着让奴婢去拉太妃身边伺候。”
“奴婢活着的时候身不由己，死了之后不想再如此了。”
“奴婢后来虽然不在宫中伺候，但是江与彬回来把拉太妃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奴婢实在是……不愿与之为伍啊！”
“还请娘娘让奴婢来您身边伺候，断了他的念想吧！”
能让向来温和少言寡语的人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看来真是逼急了兔子。
瓜六一时间有些心疼，却也犹豫。
一来是她身边的确不缺人伺候，二来是景泰容佩这些都是没有夫君的。
与其说是伺候，倒不如说这就是家人。
都死了，哪还有什么尊卑权力可言？
不过就是她们这些活着光鲜的人，死了的供奉更多一点罢了。
天上地下人间，无论哪个地方，都是钱权相依，有权有钱自然就有地位。
自然也会有很多追随者。
可惢心不一样，她有家，有江与彬陪伴，有还活在人间的儿女烧纸孝顺，她有什么必要在地府还伺候人呢？
高曦月一眼就读懂了瓜六的为难，“你跟茉心景泰都是熟人了，日后没事就在我们身边待着，量大如胆子再大也不会拿你怎样的。”
“真的？”惢心的眼里闪着泪珠儿，“奴婢多谢娘娘了。”
……
如懿回到自己的房子后，准备了些鲜花。
她坐在院子的石桌边上，翘着护甲挑选花朵，半天的功夫也就摘出来几株。
凌云彻和李玉在一旁伺候着，两人皆是满眼堆笑，崇拜至极。
李玉看着簸萁里的花，“主儿，要不奴才帮您吧。”
“不行的。”如懿娇俏的看了李玉一眼，嗔怪的撅起了嘴，“这是忘川河畔的彼岸花，稀少珍贵。”
“但是这东西有毒的，本宫想着摘干净后煮成生死汤，给皇上和弘历都尝尝。”
“弘历虽说是甄嬛传的人物，但是却和乾隆皇上是一个人。”
“也算是本宫的夫君，是不能不考虑的。”
“你们是男人，手粗得很，这种精细的事情是做不来的。”
李玉笑得谄媚，“还是主儿贴心，你看那些娘娘死了之后一个个的哪还顾忌着跟皇上的情谊啊？”
“也就主儿您有情有义了。”
凌云彻弓着背脊想了想，“李玉公公，您跟惢心谈的如何了？她何时回来伺候？”
“主儿身边没个贴身伺候的人，怕是要吃苦了。”
如懿这才停下手里摘花的动作，“对了，惢心何时回来？许久没见她了，还真是有点想她，也不知道她过的如何。”
“江与彬也算是个好归宿了，实用的太医，惢心是个命好的。”
李玉脸上的笑容收住，“主儿，奴才看惢心的意思怕是不想回来了，刚刚在公园的时候，奴才还看到她跟景泰在一起。”
“估摸着就是她有心回来，那位瓜太后也是不能让的。”
“奴才没想到在紫禁城的时候，瓜太后能一手遮天，来到地府，还是如此。”
“这世间还真是没有公允之道的。”
如懿微笑着抬起头，看着地府常年昏暗的天空，“李玉，你相信光吗？”
李玉一头雾水，“奴才虽然死的久了，但是奴才活过，这世间当然是有光的。”
如懿这才收回视线，“你放心，这世间是有公允之道的。”
“哎！”凌云彻长叹一口气，阴阳怪气的接茬，“主儿天真，不知这世间的黑暗。”
“奴才听说，她们那些娘娘们竟然相约去南风馆蹦什么夜店。”
“真是不知羞耻！”
“啊？”如懿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之后凑近凌云彻，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都是从哪听来的？”
“这种无稽之谈若是传开了，岂不是有损皇上的清誉？”
“主儿，奴才可不是听来的。”凌云彻胸有成竹的说道，“您平日里人淡如菊，不问世事，自然不知道。”
“自从那个豫太妃和容太妃下来之后，晚上的南风馆就被她们这些娘娘包场了。”
“据说雍正爷身边的敦肃皇贵妃也总去，随随便便就一掷千金呢。”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闻言，如懿手里拈着彼岸花，在鼻子下面用力的嗅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直入两鬓的细眉，
“旁人不管皇上的名声，本宫不能不管，凌云彻，你就去她们的联排别墅附近守着，若是她们到了时间去了南风馆，你就回来告诉本宫。”
“本宫作为皇上如今身边唯一剩下的嫔妃，自然要起到规劝的作用。”
凌云彻重重的点头，“主儿说得对。”
瓜六几人凑在一起玩着剧本杀，双福凑过来说道，“几位娘娘，凌云彻在咱们附近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看，咱们的大如又开始作妖了。”意欢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都死了，就不能安分点嘛？”
瓜六认真研读着剧本，漫不经心的说道，“她身边没有男人，自然是不能安分的，等她找到了新乐子，你想让她出来给咱们找乐子，人家都不会出来的。”
魏嬿婉眸子一转，看着后面的进忠，“进忠，你让人盯紧了凌云彻，想办法把她引到南风馆，南风馆的男人呢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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