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瞟了一眼贺朝露沉声道:“你还有哪里受伤?”
贺朝露在蒋明镜怀里喘着粗气,这一遭已经让她完全没有力气了,她费力地睁眼,眼前的人也变成了两个影子,但是这影子莫名地让她很安全,是哥哥吗?
蒋明镜觉得贺朝露很不对劲,在他怀里整个人像是被炙烤了一般热。
蒋明镜的声音如同沁入人心的泉水,让贺朝露慢慢平静下来。
哥哥来了,她安全了。
贺朝露不由得抽泣起来,颤抖着手搂住蒋明镜的脖子,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哥哥,曦曦难受,难受。你怎么才来,我差点以为见不到,见不到哥哥了。”
蒋明镜惊讶地看着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了半天,才意识到她意识不清了,反手抱住贺朝露,低声问道:“别怕,告诉哥哥,哪里难受?”
“他们,他们在茶水里下了药,不知道是什么,浑身热,没有……没有力气,动不了。”
蒋明镜冷了脸,他低头看去,贺朝露一脸潮红,当即明白是什么药了。
如果他晚来一步,或是不来,他不敢想她会出什么事,他现在很想砍什么东西,却硬生生抑制住了。
他起身环顾四周,拿起一瓶矿泉水,倒出清水倒入茶水,看着一旁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补了两脚。
随即横抱起女孩,对淮左说:“我送她去医院,你收拾好残局,把这狗杂种的腿打断,别让他跑了。”
开门时,淮左也怔住了,没想到过来喝个茶,局面会变成这样,看刚刚那样子,二哥应当认识那女孩,他这才终于想起了,那张熟悉的脸,是贺家的私生女!
他把男人压在身下,一屁股坐在上面,男人一直在叫骂,他站起来,扯起他的头,一看,这不是陈家的陈唯泽吗?他在夜场见过几次,不过点头之交,这狗东西不务正业还吸毒,早就被陈家养废了,怎么和贺家私生女混到一起了?
再等等,这贺家私生女怎么和二哥混到一起了?
他现在彻底凌乱了,但总不能真听二哥话把这人腿打断吧,他得先查查是怎么回事儿。
***
董叔停好车进来,迎面便碰到了蒋明镜。
“董叔,去明和医院。”蒋明镜对着他厉色道,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孩。
“诶……好勒。”他来不及多想,看老板难看的脸色,急忙向停车场走去,把车子开到门口。
蒋明镜上了车,董叔看了眼后视镜,才发觉这怀里的女孩有点熟悉,这浅蓝色裙子他刚刚在长岛酒店见过,转头看去,有些不可置信,惊呼道:“怎么会是贺小姐?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到底怎么回事?”
董叔的话刺激到了蒋明镜,是啊,他也想知道好好的人,才不过几个小时怎么变成这样了。
“快开车,越快越好。”
董叔做了多年秘书,越是大场面越是冷静,立刻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急诊室。
蒋明镜把瓶子递给医生:“她刚刚喝了这个。”
医生接过瓶子冲着一旁的护士道:“赶紧拿去检验。”
转头又问蒋明镜:“大概知道是什么吗?”
“有可能是助兴的药。”
医生一怔,对着几乎陷入昏迷的贺朝露检查了一番,严肃道:“需要洗胃,这东西不知道下了多少剂量,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不能乱吃药排出来。检验结果没这么快出来,可她快受不住了。”
蒋明镜看了一眼病床上贺朝露,她似乎非常难受,脸已经开始肿了,汗浸透了全身,却还在咬牙忍受着。
汗水浸透了粉白色的贴身衬衫裙,在车上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那温热的体温似乎还残存在他怀里,他感觉喉咙涌上一股燥热,这么小小一只,到底受了多少折磨,才走到今天,回答医生:“好,洗胃吧。”
手术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贺朝露被推到VIP病房。
医生带上门,对着门外的蒋明镜道:“观察24小时,如果没什么术后不良反应,问题就不大了,不过这几天只能吃流食。”
蒋明镜:“谢谢您。”
医生谦虚道:“蒋先生客气了,院长特意交代过,会特别关照好您朋友的。”
等一行人走后,蒋明镜推开病房的门,女孩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的血水已经被擦干净,但脸肿成两倍大,成年男性的指痕印还清晰地残留在上面,她如同破碎的娃娃一般,安静乖巧,唯有蹙着的眉头,昭示着她睡得并不安稳。
手机振动,打乱了他的思绪。
屏幕上淮左两字不停跳动着,蒋明镜走出去,轻声关上门,才接起,听筒那边传来淮左焦急的声音:“二哥,人我处理完了,那人是陈家二房的陈唯泽,我不好直接打断他的大腿,况且现在他眼睛被戳瞎了,陈老太太把责任都推到贺妹妹头上,我就打了他一顿先送回陈家了。事情我大概打听清楚了,是陈唯泽想和贺家这私生女联姻,今天怕是来茶馆相亲的,但我的茶馆应该被人动了手脚,门被锁了,服务铃的线也被剪断了,陈家和贺家恐怕对此事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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