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作为曹操的老巢,地位非凡,当曹操得知铁血盟进攻的时候,焦头烂额。
那时候,他正在彭城吃鸡肋。
彭城其他城池,都被铁血盟占领了,只剩下一座孤城,科二又执行秦风的命令,在彭城外大搞工事,建立了三道防线,曹操几次留下破绽,等待对方攻城,都被科二无视了。
到了现在,曹操都分不清谁才是攻城方,这样一来,大部分的曹操阵营武将谋士都被围在彭城,导致兖州只有区区几人。
就这样,彭城变为曹操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当铁血盟要进攻陈留郡的时候,曹操彻底慌了,虽然兖州州府是濮阳,不过平时那他都住在陈留老家,妻妾儿女都在那里。
“密令兖州南的曹仁,李典,杨修,还有跑出来的郭淮,速速布防陈留!”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给家里传信,让秘密搬家,前往泰山郡,那里易守难攻!”
“诺!”
秦风本来可以选择进攻东北方向的东郡,这里是州府濮阳所在地,但是他就是要惹曹操着急,所以选择进攻东南方向的陈留郡。
他进攻这里,也是准备启用自己的后手,早就潜伏在曹操府上的张宏,秦风给的金银足够厚重,足够他在曹府铺就一条通天路。
曹操领兵在外,府中只剩丁夫人主事,年幼的曹冲聪慧却不经事,曹熊自幼体弱常年卧病,府里大小事务全靠几位管事和婆子打理,看似规矩森严,实则早已藏着贪腐的缝隙。
张宏没敢张扬,扮作落魄书生,带着两箱金银托人引荐,只求在曹府谋个杂役差事,管事见他出手阔绰,随手递出的便是一块沉甸甸的金饼,当即心花怒放,哪管他来历,立马安排他在府中负责采买事宜——这差事看似琐碎,却是油水最足的肥差,也是张宏想要的跳板。
初入曹府,张宏行事低调,却从不忘金钱的妙用,见婆子们洗衣扫地辛苦,随手便给几串铜钱;见守门护卫值守枯燥,时常递上几坛好酒;采买时对后厨厨娘多几分关照,新鲜蔬果总是先给后厨留最好的,言语间温文尔雅,从不说半句粗话,眉眼带笑,哪怕对最低等的洒扫仆役,也始终礼数周全。
不过半月,府里下人们提起张宏,无不是赞不绝口,都说新来的张杂役人俊心善,出手大方。
可没人知道,这只是他布局的第一步,那些铜钱好酒,不过是抛砖引玉的小恩小惠,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府中掌事的是王管事,管着曹府钱粮出入,是丁夫人眼前的红人,也是府中实权人物,此人最大的弱点便是贪财,却又好面子,总爱标榜自己清廉。
张宏看在眼里,先是借着采买之机,每次都多报三成账目,将多出的银两分文不少送到王管事房中,起初王管事还假意推脱,张宏却笑着递上一方玉佩,玉质通透,触手生温,“管事操劳府中大小事,这点心意不过是晚辈孝敬,只求管事日后多提点,免得我采买出错误了府中用度。”
言语谦卑,给足了王管事台阶,又点明好处,王管事摸着玉佩爱不释手,再看那白花花的银子,终究抵不住诱惑,收下好处后,对张宏愈发信任,采买之事尽数放权。
张宏趁热打铁,又寻了个机会,得知王管事儿子想入太学却缺门路,当即拿出五百两银子,托人打通关节,帮王家公子谋了个太学名额,王管事得知后,对张宏彻底死心塌地,直言“张兄弟以后有事,尽管吩咐”,从此曹府钱粮往来,全凭张宏一句话,王管事成了他摆在明面上的傀儡。
搞定王管事,张宏将目光投向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刘嬷嬷是丁夫人陪嫁过来的老人,在府中地位尊崇,丁夫人性子刚烈,却十分信任刘嬷嬷,府中内宅事务,多半由刘嬷嬷传话定夺,此人的弱点是疼惜孙儿,孙儿得了咳喘之症,遍请名医都不见好。
张宏早打听清楚此事,先是拿出一百两银子,请最好的太医来看诊,又托人从南方寻来罕见的川贝和西北的雪莲,亲手送到刘嬷嬷房中,言语温和:“嬷嬷操劳府中内宅,还要牵挂孙儿,实在不易,这点药材虽不值钱,或许能帮上忙。”
说话时身姿挺拔,眉目温润,风流人物特性悄然触发,语气诚恳又带着几分关切,让独居多年、见惯府中冷脸的刘嬷嬷心中一暖。
往后几日,张宏时常探望,带些滋补的糕点,陪刘嬷嬷说说话,句句说到她心坎里,刘嬷嬷愈发觉得张宏可靠,不仅在丁夫人面前时常夸赞他办事稳妥,还把内宅婆子、丫鬟的调配权悄悄透露给张宏,哪个婆子手脚不干净,哪个丫鬟心思活络,尽数告知。
张宏借机拉拢听话的,打压跋扈的,凡是对他恭敬的,便给些好处,凡是不服管教的,便借刘嬷嬷的手惩治,不多时,内宅丫鬟婆子便都唯张宏马首是瞻,府中内宅的风吹草动,全在他掌控之中。
府中女眷是张宏掌控曹府的关键,丁夫人守府操劳,内心孤寂,平日里少有人能说上几句贴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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