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家人、没朋友的小哥,除了给自己树立一个目标,让自己活下去之外,他还能干什么呢?
张家传承的责任,对他来说,重要吗?
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因为除了肩负起家族责任之外,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小时候的经历,并没有随着长大而遗忘,只是被他深埋在了心底,那种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弃的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但,只要他放下责任,他一个人,可以活的很好,只是他不想那样孤独的活着。
曾经不止一次,张日山劝说小哥,说张家已经没了,小哥不必再担负着家族的重担,可小哥总是一言不发,等他离开,又接着重复之前做过的事。
不止一次的进出青铜门,加重了小哥遗忘的速度,每次再和他重新见面时,张日山总会先介绍一下自己的来历。
一次次,又一次次……
要不是他的暗中帮助,小哥绝不可能活这么长时间。
格尔木疗养院是张大佛爷建立的,身为他的副官,要说一点都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但张日山总想着,待在疗养院里,总比让小哥出去,接着去守护青铜门强。
一日问不出小哥嘴里的情报,格尔木疗养院的那些人,就一日不会对小哥下重手。
至于说抽小哥的血研究?
不是张日山看不起他们,而是知道,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研究出什么,张大佛爷能成功换血,是因为张大佛爷本身就有一部分张家血脉。
好歹也传承了几千年,真当他们家族内部,没有对自己的血脉进行过研究?
几千年了,他们什么都研究不出来!
后来小哥逃离疗养院,暗地里,他也是出了力的,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罢了。
他藏起来,还能给小哥带来帮助,他若是也暴露了,凭老九门那些人,根本护不住小哥。
黑瞎子活了那么多年,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并不妨碍他用这些事,戳张日山的伤疤。
“呵,说到底,你还是没有把你们家族长放在眼里!”冷冷一笑,黑瞎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好似很得意的说道,“瞧瞧哑巴跟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白白胖胖的,一看就知道被我养的很好,我一个外人都能做到这种地步,你一个自己人,看着哑巴吃了上顿没下顿,啧啧,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是该说你不忠呢,还是该说你不忠呢?”
“小哥以前脑子受过伤,经常的失忆,也就最近情况稳定了很多,就这仍有一部分事情想不起来。”王月半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音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故意说的很大声。
本来大家都因为黑瞎子的爆料,对张日山有些不满,王月半此话一出,除了看张日山更加不满意之外,连带着看小哥的眼神,也变的同情了起来。
霍玲更是心痛的将小哥抱在了自己怀里,低声安慰的同时,也不忘揩油。
小哥有些无奈,对于张日山,他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随着重担的卸下,他的记忆也在逐步恢复之中,只是,有些不美好的回忆,被他自己选择性的忘记了,但回想起的记忆片段中,张日山的身影,不止一次的出现过。
他知道张日山帮过自己很多次,但同时也知道,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自己是张日山,不一定能比他做的更好。
他是行走的唐僧肉,谁都想把他抓回去,吃肉喝血,张日山又何尝不是呢?
张日山好不容易才借着假死脱身,再让自己跳进旋涡中,他假死的意义又何在?
“快喘不上气了!”拍了拍霍玲的手臂,小哥艰难的从霍玲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快步走到张日山和黑瞎子的中间,抬手将血色符文枪握在了手里,“你们以为这把枪是谁都能用的吗?”
“这把枪诞生于幻境之中,天然的就沾染上了一些幻境的气息,意志不坚定者,很容易被这一丝气息所迷惑。”
“看看你们俩,一把大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翻旧账,丢不丢脸?”
“这把枪暂时放在我这里,等你们俩什么时候能不受影响了,再跟我说归属权的问题!”
“啊?不是给我的吗?”张日山有些心痛的想着,早就知道就不显摆了,还没到手几分钟就被收回去了,都怪黑瞎子,戴个墨镜,跟戴着面具似的,厚脸皮!
“你瞪我干什么?”黑瞎子一点都不觉得躁得慌,像个没事人一样,撩了一下自己的风衣,好似故意在炫耀自己腰间的黑金匕首,“某个人啊,没本事就是没本事,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连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王凯旋左看看,右看看,捣鼓了一下王月半,低声问道:“确定他们俩没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这两人,像是随时会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呢?”
“没事!”王月半不以为然,同样很小声的说道,“他们俩的矛盾由来已久,知道为什么不?因为小哥的钱都在瞎子那里,而山哥做为小哥的族人,想替自家族长拿回那笔钱,瞎子又是个貔貅性子,最喜欢有进不出,想让他往外拿钱,跟要他命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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