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基层死灵指挥官自身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铁人的大范围攻击让他已经经历过两次复苏了，复苏带来的记忆磨损让它对战术指令的响应变得迟缓，对战场态势的判断开始模糊。
他还“记得”要指挥，要歼灭敌人，但具体的阵型变换、火力协同的细节，却像蒙上了一层厚重的迷雾。
尽管他依旧在挥舞着代表指挥者的权杖，发出的指令却带着难以言喻的迟滞感。
周围那些仅剩的、还能复苏几次的武士，动作也变得愈发僵硬、呆板，仿佛生锈的齿轮在强行啮合。
而那些荒蝎和蝗式毁灭者，几乎彻底陷入了狂暴。
它们不再听从任何指挥，猩红的扫描光在残破的战场上来回扫射，不分敌我地倾泻着毁灭性的高斯射线风暴。
它们甚至冲撞着死灵自己的末日方舟，撕咬着靠得太近的冥工赋生者，甚至疯狂地扑向毁灭者机器人，在后者厚重的装甲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熔痕后，被巨大的崩解炮瞬间蒸发。
它们的疯狂，不再是战术，而是毁灭本能的最后宣泄，反而在死灵的防线上撕开了更大的缺口。
“死灵的复苏竟然不是无限制的存在。”
阿克斯的战场感知网络捕捉到了这一切。冰冷的逻辑核心瞬间计算出了死灵战线崩溃的临界点。
死灵舍不得冒着摧毁世界引擎的风险使用更可怕的武器，然而他们的地面单位竟然还有如此愚蠢的复苏限制。
“难以想象的抉择。”
阿克斯甚至无法理解死灵为何会选择这样的战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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