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指尖碰了碰光点,界心石突然亮了亮,石面上的星落湾区域瞬间清晰起来——那里的海水泛着细碎的星光,原本该是金色的星核,此刻却被一层淡紫色的雾气裹着,雾气里还缠着几缕黑色的丝,像是沉渊浊气的残留。“是星尘粒,只有星落湾的海水里才会有。”她把碎片凑到界心石旁,两者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星落湾的星核出问题了,这些星尘粒是星核在求救。”
清玄子这时提着药箱路过,看到星尘粒眼神一凝,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古籍,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归墟秘录》里写了星落湾——‘星落湾藏星核,引天河星力入归墟,控灵脉流转之序,核若染星蚀气,星力逆,灵脉乱’。这星蚀气比沉渊浊气更邪门,能吞星力,还会勾人心里的执念,比迷魂雾厉害十倍。”
张起灵刚帮渔民修好漏了的渔网,听到动静走过来。他接过一颗星尘粒,指尖的守墟者令牌突然发烫,红光与星尘粒的金光缠在一起,像两股相吸的溪流。“星落湾的星核是归墟灵脉的‘序眼’。”他声音低沉,目光落在界心石的灵脉图上,“要是星核停了,归墟的灵脉会倒转,望鲸湾的海水会变冷,连星星都不会再落在海里。”
这话让码头的渔民都慌了神。阿福搓着手,手里的渔网还没收拾好:“那可不行!星落湾的星星鱼最鲜,每年这个时候都能捕一船,要是海水变冷,鱼都跑了,咱们过冬的粮就没着落了!”王婶也停下手里的活,把刚蒸好的包子塞进布包:“得去星落湾!我这就做星尘糕,用星尘粒混着糯米蒸,能抗星蚀气,还管饱!”
接下来的两天,望鲸湾又忙了起来。阿福带着几个年轻渔民把渔船里里外外检查了三遍,还在船底加了层玄冰鲛鳞,说能防星落湾的冷海水;玄水龟从深海驮来十几颗“星明珠”,珠子在暗处会泛着金光,“这珠子能照散星蚀气,还能让星尘粒保持活性,你们带着,在星落湾不会迷路。”
胖子这次倒没添乱,乖乖跟着王婶做星尘糕。他学聪明了,不再自己瞎琢磨,王婶说放一勺鲛珠粉,他就绝不放一勺半,最后蒸出来的糕总算有了点样子,金闪闪的,咬一口满是清甜,连孩子们都围着他要。“胖爷就说嘛,只要认真学,没什么做不好的!”他得意地举着刚出锅的糕,差点把蒸笼盖掀翻。
出发那天,天还没亮,码头就堆满了东西——王婶装了两竹篮星尘糕,还熬了罐热汤装在锡壶里;阿海把爷爷的笔记和《归墟秘录》都塞进防水木盒,还带了支新的炭笔,说要把星落湾的星星画下来;清玄子背了个大药箱,里面装着驱蚀药和绷带,怕众人被星蚀气伤着。
渔船驶离望鲸湾时,胖子正靠在船舷上啃星尘糕,碎屑掉了一身。“我说,等咱们从星落湾回来,胖爷非得研究研究星星鱼怎么做。”他抹了把嘴,眼睛亮晶晶的,“阿福叔说星星鱼刺少肉嫩,清蒸最好吃,到时候咱们捕一船,在码头办个鱼宴!”
吴邪笑着递给他一张油纸:“先把你下巴上的糕渣擦了,别等会儿被星蚀气勾出幻象,满脑子都是星星鱼,那可就麻烦了。”他手里拿着阿海画的星落湾地图,手指在标注星核的位置轻轻点了点,“星核在星落湾的最深处,周围全是暗礁,玄冰鲛得帮咱们引路才行。”
玄冰鲛游在船侧,尾鳍划过水面,留下一道道金色的痕迹,像是把星星撒在了海里。越往星落湾走,海水的颜色越浅,从碧蓝变成了淡金,到后来竟像盛满了融化的星光,连船底都映得发亮。天上的星星比望鲸湾的更亮,有的甚至会坠落到海里,激起一圈圈金色的涟漪,那就是星尘粒的来源。
“前面就是星落湾了!”阿海指着前方,那里的海面泛着成片的金光,远处的礁石像被镀了层金,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星尘味,“爷爷笔记里说,星落湾的夜晚最美,星星会落在海里,像铺了条星光路。”
可等渔船靠近,众人却发现不对劲——本该满是星光的海面,此刻飘着层淡紫色的雾气,那些雾气像活的一样,在水里游动,碰到星尘粒就会把它裹住,慢慢变成黑色。玄冰鲛的尾鳍也慢了下来,显然在忌惮那些雾气。
“是星蚀气。”灵汐掏出星明珠,珠子的金光在掌心亮起,周围的淡紫色雾气立刻退开了些,“比古籍里写的更浓,看来星核被污染得很严重。”她把星明珠分给众人,“把珠子戴在手腕上,别让星蚀气碰到皮肤,会勾出执念的。”
胖子刚把星明珠系好,就突然愣了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海面。灵汐察觉不对,立刻用界心石的红光碰了碰他的胳膊:“胖子!回神!”胖子猛地惊醒,额角全是汗:“娘的,刚才居然看到云彩了,她说在星落湾等我,还让我给她带星星鱼……”
吴邪的脸色也不太好,他刚才也在雾气里看到了潘子,戴着墨镜,笑着递给他一支烟,说“小三爷,这次我陪你走到底”。要不是定魂珠的白光及时亮起,他恐怕还陷在幻象里。“星蚀气勾出来的都是心里最放不下的人。”他握紧定魂珠,白光在掌心更亮了些,“大家都小心点,别单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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