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在东海的碧波上行驶了五日,海水从望鲸湾附近的深蓝渐变成透亮的青绿色,阳光能轻易穿透水面,照见水下错落的珊瑚礁。灵汐趴在船舷上,指尖触碰海水,鲛人王印的蓝光在掌心流转,与水下某处产生微弱的共鸣。“快到了,”她抬起头,眼底映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黑色礁群,“珊瑚冥城就在那片礁群下面,是上古鲛族守护的归墟封印点。”
胖子正蹲在甲板上啃着干粮,闻言探头望去,只看到一片灰蒙蒙的礁影,不由得撇撇嘴:“啥珊瑚冥城啊,我看就是一堆破礁石,别是老鲛人记错了吧?”话音刚落,船身突然剧烈晃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甲板上的罗盘“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指针疯狂旋转。
“不是礁石的问题!”三叔一把扶住船舵,脸色凝重,“水下有东西在跟着我们,而且不止一个。”他掏出罗盘,用朱砂在盘面画了道符,指针才勉强稳定下来,却指向了船尾的方向。
张起灵早已握住黑金古刀,纵身跃到船尾,刀尖朝下刺入海水。片刻后,他猛地拔刀,一道黑色的影子被带了上来——是条半尺长的鱼,鳞片泛着诡异的紫光,嘴里满是尖牙,正是被混沌气污染的“蚀骨鱼”。鱼身刚接触空气,就化作一滩黑水,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这鱼邪乎得很,咬一口能蚀到骨头里,”吴邪掏出归墟印,金光顺着船舷蔓延,注入海水,“归墟印的金光能暂时逼退它们,但治标不治本,我们得尽快进入珊瑚冥城。”
灵汐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沧澜留下的鲛珠——那是她在出发前遇到的东海鲛族幸存者,沧澜说这颗珠子能指引进入珊瑚冥城的入口。鲛珠被投入海水,立刻发出柔和的蓝光,在前方的礁群中开辟出一条通道,通道两侧的珊瑚礁自动向两边分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渔船缓缓驶入洞口,洞内的海水突然变得冰冷,周围的珊瑚礁呈现出诡异的墨黑色,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晶。胖子打了个寒颤,裹紧了外套:“他娘的这地方比归墟秘境还冷,胖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洞内的光线越来越暗,灵汐将鲛人王印举过头顶,蓝光照亮了周围的景象——洞壁上刻着无数上古鲛族的壁画,记录着他们守护归墟封印的历史。其中一幅壁画引起了吴邪的注意:画面上,一群鲛族战士围着一颗白色的珠子,将它嵌入珊瑚冥城的核心,周围的混沌气正在被珠子净化。“那是‘归墟之心’?”吴邪指着壁画,“沧澜说过,归墟之心是盘古留下的核心,能彻底稳定归墟。”
灵汐凑近壁画,指尖拂过上面的纹路:“老鲛人的记忆里也有它,归墟之心藏在珊瑚冥城的最深处,只有解开三层守护,才能拿到它。”
说话间,前方突然传来“咔嚓”的声响,无数道黑色的珊瑚枝从洞壁中伸出来,朝着渔船缠来——是第一层守护“珊瑚傀儡”,被混沌气污染的上古鲛族骸骨与珊瑚融合而成,力大无穷。
“小心!别被它们缠住!”张起灵挥刀砍断缠上船舷的珊瑚枝,黑金古刀的红光让珊瑚枝瞬间焦黑。灵汐将鲛人王印的蓝光与鲸魂珠结合,形成一道光网,挡住后续的珊瑚傀儡。“这些傀儡还有残留的神智,”灵汐喊道,“用鲛族的力量能唤醒它们!”
她纵身跃到最前面的珊瑚傀儡面前,将鲛人王印贴在傀儡的胸口。蓝光顺着傀儡的骸骨蔓延,黑色的珊瑚渐渐褪去,露出里面青白色的鲛族骸骨。傀儡的动作渐渐停止,眼中的红光消散,缓缓沉入海底,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
众人效仿灵汐的做法,用鲛人王印和鲸魂珠的力量净化珊瑚傀儡。半个时辰后,所有的珊瑚傀儡都被净化,洞口的通道彻底打开,露出珊瑚冥城的第一层——“潮汐殿”。
潮汐殿内布满了巨大的石柱,石柱上刻着潮汐的纹路,殿中央的水池中泛着白色的光,正是第二层守护“潮汐阵”的阵眼。“潮汐阵会随着海水的流动变换方位,”沧澜的声音突然从鲛珠中传来,“只有让四灵之力分别守住四个阵眼,才能让阵法停止。”
吴邪、张起灵、灵汐和三叔分别站在四个阵眼旁,将归墟印、断因戟、鲛人王印和三生石嵌入石柱。四道光同时亮起,与水池中的白光呼应,潮汐殿内的海水渐渐平静,石柱上的纹路停止流动——第二层守护被解开。
可就在这时,殿内突然响起一阵冷笑,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水池中窜出,落在殿中央的高台上——是影盟最后的首领“墨袍人”,他的身体一半是人类形态,一半是混沌雾气,手里握着一颗黑色的晶体,正是归墟残余力量凝聚成的“混沌晶核”。
“没想到你们能走到这里,”墨袍人的声音沙哑,“不过没关系,等我吸收了混沌晶核的力量,再拿到归墟之心,就能成为新的归墟之主!”
他将混沌晶核按在胸口,黑色的雾气瞬间暴涨,潮汐殿内的石柱开始剧烈震动,无数道黑色的触手从雾气中伸出,朝着众人扑来。胖子举起火焰喷射器,蓝色火焰喷向触手,却只让触手暂时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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