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进西沙渔港时,天刚蒙蒙亮。海边的风裹着咸湿的气息,吹得码头上的渔网猎猎作响,往常热闹的渔港此刻却一片死寂,只有几艘破旧的渔船歪歪扭扭地泊在岸边,船帆耷拉着,像泄了气的皮球。
“不对劲,平时这时候渔民早该出海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三叔把车停在码头边,指着远处的海面——原本湛蓝的海水,此刻竟泛着淡淡的黑色,海面上漂浮着几具翻白的鱼尸,鱼尸身上爬满了细小的黑色纹路,显然是被混沌气息感染了。
吴邪跳下车,刚走到码头边,就看到一个穿着渔民服饰的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从渔村里走出来,脸上满是惊恐。“小伙子,你们快走吧!这海不能靠近,昨天晚上出现了黑色的漩涡,好多渔船被卷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老人抓住吴邪的胳膊,声音发颤,“还有黑色的怪物从海里爬出来,长得像章鱼,却有好多条腿,把村里的狗都拖走了!”
“大爷,我们是来解决漩涡的,您知道漩涡在哪个方向吗?”吴邪扶住老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老人指了指东南方向的海面:“就在那边的珊瑚礁群附近,白天看不明显,一到晚上就会变成巨大的黑色漩涡,能把船都吸进去!你们可千万别去,太危险了!”
四人谢过老人,回到车上。胖子掏出潜水装备,开始检查氧气瓶:“黑色漩涡?还有章鱼怪?胖爷我倒要看看,这海底的怪物能有多厉害!”
张起灵则拿出西沙沉船的地图,地图上用红笔标注着珊瑚礁群的位置,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沉船‘南海号’,灵脉节点在主舱底部。”“南海号是民国时期的沉船,当年载着大量陨铜碎片,后来触礁沉没,灵脉节点就藏在陨铜碎片下面。”他指着地图上的红点,“张承泽的人肯定已经找到沉船了,我们得尽快下去。”
三叔联系了考古队的船,半小时后,一艘蓝色的科考船停靠在码头边。考古队队长李教授站在船头,脸色苍白:“吴三叔,你们可来了!昨天我们派了五个潜水员下去探查,只有一个回来,还疯疯癫癫的,嘴里一直喊‘黑色的眼睛’,身上还沾着黑色的黏液。”
四人登上科考船,李教授带着他们来到船舱,一个穿着潜水服的潜水员正蜷缩在角落,眼神涣散,手臂上爬满了黑色纹路,时不时抽搐一下。吴邪赶紧掏出归墟印,金光落在潜水员身上,黑色纹路渐渐淡了些,潜水员的眼神也恢复了些许清明。
“漩涡……沉船里有漩涡……好多黑色的怪物……”潜水员断断续续地说,“他们拿着红色的石头,在砸船底的东西……”
“是混沌石和灵脉节点!”吴邪立刻站起来,“我们现在就下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四人换上潜水服,带上潜水设备,李教授帮他们检查好氧气瓶:“水下能见度很低,只有五米左右,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船上会随时跟你们保持通讯。”
张起灵率先跳入海中,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住身体,他打开潜水灯,灯光在黑色的海水中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周围的海水里漂浮着细小的黑色颗粒,是混沌气息凝结而成的。吴邪、三叔和胖子也跟着跳入海中,四人朝着珊瑚礁群的方向游去。
越靠近珊瑚礁群,海水的颜色越深,从淡黑变成了墨黑,潜水灯的光芒几乎被完全吞噬。突然,胖子的通讯器里传来一声惊呼:“胖爷小心!左边有东西!”
吴邪赶紧转头,只见一只巨大的触手从黑暗中伸出来,足有手臂粗,上面布满了黑色的吸盘,朝着胖子的腿缠去。“是混沌章鱼!”张起灵立刻掏出潜水刀,朝着触手砍去,刀身划过触手,黑色的黏液喷出来,触手瞬间缩回黑暗中。
更多的触手从周围的海水里伸出来,缠绕着珊瑚礁,朝着四人围拢过来。胖子掏出水下火焰喷射器,按下开关,蓝色的火焰在海水中燃烧,触手被火焰烧到,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黏液不断渗出,海水里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别恋战,快往沉船方向游!”三叔喊道,四人加快速度,朝着珊瑚礁群深处游去。穿过一片密集的珊瑚礁,一艘巨大的沉船出现在眼前——正是南海号,船身已经锈迹斑斑,船帆早已腐烂,只剩下光秃秃的桅杆,主舱的入口敞开着,里面泛着淡淡的红光,是混沌石的光芒。
四人游进主舱,舱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碎的木箱和腐朽的木板,地面上散落着几块红色的混沌石碎片,还有几具影盟成员的尸体,尸体上爬满了黑色纹路,显然是被混沌气息反噬而死。
“灵脉节点在主舱底部,跟着我。”张起灵打开潜水灯,照亮前方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一个狭窄的楼梯,通往船底的货舱。四人沿着楼梯往下走,货舱里堆满了陨铜碎片,碎片泛着淡淡的蓝光,与混沌石的红光交织在一起,形成诡异的色彩。
货舱中央的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凹槽,里面悬浮着一个红色的光点,正是灵脉节点,节点周围缠绕着厚厚的黑色雾气,雾气里站着三个影盟成员,手里拿着巨大的铁锤,正在砸节点周围的陨铜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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