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陨铜母矿出来时,海面已经彻底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橡皮艇上,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胖子把那块碧绿色水晶串在绳子上,挂在脖子上,时不时拿出来对着太阳照两下:“以后这就是胖爷的护身符了,从归墟带出来的宝贝,说不定能避邪。”
三叔坐在船尾,翻看着父亲吴一穷的日记,手指在“三界钥”三个字上反复摩挲:“我父亲的日记里只提了一句‘三界钥分三枚,镇三界通道’,没说具体在哪儿。不过吴家老宅子的密室里,应该有更详细的线索——那是当年爷爷特意留的,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打开。”
吴邪心里一动,他从小在老宅子长大,却从没听说过什么密室:“爷爷还留了密室?我怎么不知道?”
“你爷爷当年把密室入口藏得极深,只有族长才能知道。”三叔合起日记,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要不是这次归墟危机,我也不会想起这件事。现在看来,那密室里藏的,就是关于三界钥的秘密。”
张起灵靠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海平面,突然开口:“先回陆地,再去老宅子。域外之灵的气息已经开始扩散,我们没多少时间了。”他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一块小小的陨铜碎片,碎片表面泛着极淡的黑色纹路——那是域外之灵的气息,之前在陨铜母矿时还没有,显然是这几个时辰里新出现的。
橡皮艇朝着岸边驶去,一路上,吴邪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掏出归墟印,印记表面的金光比之前黯淡了几分,边缘甚至出现了一丝细微的黑色纹路,和张起灵手里的陨铜碎片一模一样。“归墟印在感应域外之灵的气息。”他把印记递给张起灵,“看来它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张起灵接过归墟印,指尖的麒麟纹身轻轻触碰印记,红光与金光交织,黑色纹路瞬间淡了些:“归墟印能暂时压制域外气息,但如果三界通道真的被打开,它也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三界钥。”
两天后,四人回到了杭州。吴家老宅子坐落在西湖边,是一栋有着上百年历史的中式建筑,青砖黛瓦,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牌匾,写着“吴府”两个字。三叔推开沉重的木门,院子里的石榴树已经长得很高,枝叶繁茂,遮住了半个院子——那是当年爷爷亲手种的。
“密室的入口在爷爷的书房里。”三叔领着众人走进书房,书房里的陈设还保持着爷爷在世时的样子,书架上摆满了古籍,书桌上放着一盏老式台灯,“入口在书架后面,需要用吴家血脉才能打开。”
吴邪按照三叔的指示,将手指放在书架最底层的一本《山海经》上,指尖的鲜血滴在书页上。书页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书架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泛着淡淡的金光,正是密室的方向。
四人走进密室,里面比想象中宽敞,墙壁上嵌着夜明珠,照亮了整个空间。密室中央放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一个木盒,木盒上刻着吴家的族徽。三叔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地图,还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致后世吴家族长”。
吴邪拆开信,里面是爷爷的字迹,一笔一划都透着郑重:“吾儿一穷,孙儿小邪,若汝见此信,必是归墟生变,域外之灵将至。三界钥分三枚,一为‘人间镜’,藏于秦岭深处的‘镜虚洞’,镇人间与归墟通道;二为‘归墟珠’,藏于归墟深海的‘深海眼’,镇归墟与域外通道;三为‘域外锁’,藏于域外通道入口,需前两钥开启。三钥合一,方能关闭三界通道,永绝后患。切记,域外之灵善用幻象,需以归墟印破之,两族血脉共护,不可独往。”
“秦岭镜虚洞,归墟深海眼。”吴邪把地图铺在石桌上,地图上用红笔标注着两个地点,“看来我们得兵分两路?”
张起灵摇了摇头:“域外之灵已经开始行动,分开太危险。先去秦岭找人间镜,再去归墟找归墟珠,最后去域外通道找域外锁。”
胖子凑过来看地图,指着秦岭的方向:“秦岭那地方我熟!之前跟天真去过一次,里面的古墓多着呢!不过这镜虚洞听着就邪乎,镜子里的洞,不会进去就出不来吧?”
三叔收起信,把木盒放进背包:“不管有多邪乎,我们都得去。现在就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去秦岭。”
第二天一早,四人带着装备,坐上了前往秦岭的火车。火车上,吴邪翻看着爷爷留下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着镜虚洞的具体位置——在秦岭主峰太白山的深处,靠近一处废弃的道观。三叔则给众人讲着秦岭的传说,说那里有“山神”守护,进山后不能乱说话,否则会被山神怪罪。
经过一天一夜的路程,四人终于到达了太白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小镇不大,只有一条主街,街上大多是客栈和小卖部,老板们都热情好客,听说他们要进山,纷纷劝他们不要去:“最近山里不太平,好多采药的都没回来,说是遇到了‘鬼打墙’,走进去就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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