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潜伏在暗处,盯着沐沉沙一举一动。
那夜大火既然是桑陌负责善后,沐沉沙失踪,那么后面配合鼠九行动的,就是沐沉沙。
只要盯死他,就能找到鼠九。
御书房里。
虞韵也正在听沐棉谈鼠九与鼠王。
“鼠九比我晚几个月进入鼠卫营,她是从层层选拔里杀上来的,最后被哥哥看中。
因为鼠卫营里女的不多,能杀出来的只有鼠九,哥哥就选她跟我作伴了。”
鼠卫营的日子很艰苦,沐棉大部分都忘记了,她不喜欢吃苦。
“鼠九不爱说话,学东西很快,最听哥哥的话,别的人她不爱搭理。
鼠王和桑陌一样,是被王爷选进鼠卫营的。
刚来的时候很差劲儿,还看不起鼠九,被她修理了半年才老实。”
凤玄尘冷眼盯着喋喋不休的死丫头,已经霸占韵儿一炷香了。
早课韵儿被凤鸣空占着,现在又要为几个废物下属操心。
哪来那么多糟心事?
昨夜要不是这死丫头被孟昀灼利用,韵儿怎么会为了虞修入局?
“拜见主子,王妃。”
桑陌处理完沐沉沙的事,赶紧过来领人。
“属下大婚在即,要带小棉花回去准备,还请王妃见谅。”
“我没什么要准备的,你回去就行啦。”
沐棉不想走,就想赖在主子身边。
“今天要试穿喜服,苏嬷嬷在家等着呢!”
桑陌连拖带拽把人拉走,大婚之前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我不走,明天再试……”
吵嚷声渐渐遁去。
凤玄尘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替虞韵重新泡了一杯安神茶。
“别太操心,各人姻缘自己把握,外人做什么都是杯水车薪。
我和四哥若不是心性坚定,怎能等到你和孟南柯?
韵儿,什么都不管用,唯有双方真心不变,才能破除万难修成正果。”
在凤玄尘眼里,下头几个人的姻缘简直如同过家家,哪个有他当年艰难?
这点风吹草动都熬不过去,出家算了。
“累不累?”
虞韵饮下一口茶,安静地望着眼前过于出色的男人,无论哪里都出类拔萃。
“累啊,我最讨厌看奏折了。
娘子替为夫解解乏可好?”
“临渊,你……”
凤玄尘将人打横抱起就往外走,正好与对面一群人遇上。
“夫子,鸣儿已经练完功夫了。”
“正好,奏折我替你看了一遍,自己斟酌着决策,不懂的问丞相和虞修。”
“是,皇叔!”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出三丈外。
“也不知道四哥、四嫂要在外头玩多久?”
凤玄尘胡乱说着话,缓解怀里人的不自在,他抱自己的王妃还要守规矩,日子没法过。
谁不知道他从来是离经叛道的?
虞韵也发现了。
临渊不管怎么不守规矩,除了兄长和她,几乎没有其他人站出来指正。
都认为他不守规矩合情合理。
“韵儿,咱们也悄悄出门吧?
把凤鸣空交给岳父大人教导,朝政由舅兄和丞相看着,出不了大乱子。”
自从昨日出门,接二连三遇到幺蛾子,凤玄尘便打算带着虞韵逃出京都。
为此,今早他还特地找虞修谈了半个时辰。
“好!”
答……答应了?
他准的一大堆说辞不用了?
凤玄尘停顿一瞬,立即加快脚步。
走,马上走!
“真乖,为夫要好好奖赏你!”
虞韵靠在凤玄尘怀里,垂眸掩饰眸中花火。
何止临渊呢?
她也想抛开一切,只与他携手去见山水,见天地,不接受任何人打搅。
错过太多了。
也让临渊等太久了。
朝凤离了谁都照样转,没必要为此耽误春花秋月,他们的大好时光。
“临渊,不需要准备什么,两人一马足矣。”
“好!”
凤玄尘没忍住低头吻住讨喜的小嘴。
“虞宁音,我带你去见识鼠生的诗酒江湖。”
“唔嗯……”
……
两天后,孟昀灼歪在御书房里玩雕刻。
“驴小四看清楚没,男人再好,对女人也无外乎就是贪图美色。
夫子都两天没有出来了?
你不担心吗?”
虞淑站在一边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孟昀灼的话听不得。
姐夫洞房花烛夜都没有委屈过长姐,即使关在屋里一年不出门,长姐也不会少掉一根头发。
她昨夜喝醉了,今早醒来睡在孟昀灼的榻上,委实吓一跳。
罪魁祸首什么也不告诉她,开口就问她要吃食,只说兄长没出事。
难伺候。
比家里任何一位长辈都难伺候,就像现在,明知她不爱吃酸的,丢给她一大碟山楂糕,逼她吃完。
孟昀灼很懂怎么让她不痛快。
“怎么不说话?
被山楂毒哑了?”
“回主子话,非礼勿言,奴婢无话可说。”
“嗤!
驴小四,干不过就拿规矩搪塞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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