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地看了一眼，地面上黄色液体，清漓捂了捂鼻子。
封闭了自己的嗅觉，嫌弃地转向李老汉那边，挥手让木棍停了下来。
只见李老汉的双股之间，血肉模糊。
想必是将双腿打断了，不躺个两三个月是别想下床了。
清漓召回了桌子和凳子，端坐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了口便出声道：“二位，现在是能好好说话了？”
李老婆子连忙爬到李老汉身边，跪向清漓，连连点头，和李老汉一起回答。
“能能能，妖怪大人，您别杀我们，我们把所有的钱都给您，求您饶了我们一条贱命。”
一边说着一边邦邦磕头，磕头的同时，还不忘将身上所有的钱翻出来。
恭敬地放在地面上，只有几角碎银子。
清漓可不打算轻松地放过他们两个，心思歹毒的人，放他一命如同放虎归山。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头咬你一口。
清漓想了想，掐出一道神诀打入二人身体内。
这神诀，只是能简单影响人的神智，对于意志坚定的人，没有多大作用。
但是对于刚刚受到惊吓的，李老汉夫妻俩来说，刚刚合适。
“现在，我问你们答，不能有一丝隐瞒，听明白了吗？”
“明白，”李老汉夫妻俩浑浑噩噩的回答。
“是谁指使你们杀了七小姐寒清漓？”
“我们没杀七小姐，也没人指使我们杀了七小姐，只是当初送七小姐来的人说……”
“七小姐的生母犯了大错，府里有人对七小姐看不顺眼，不想七小姐过的太顺利。”
“那七小姐的生母究竟犯了什么大错？”
可怜的清雪，自打有记忆以来，一直是在这山庄中。
没有任何亲人，也不知道生母的任何信息。
“这个我们夫妻二人也不是清楚，只是年底去府里献年礼的时候，听外院的兄弟聊过几句……”
“接着说下去。”
“七小姐的生母当时是府中四爷最宠爱的小妾柳夫人，和四夫人差不多同一时间生产。”
“奈何生的是小姐，夫人生的是六少爷，于是柳夫人试图将小姐和六少爷掉包，结果导致六少爷意外死亡。”
偷龙转凤，狸猫换太子，还弄死了一个小孩子？！
这清雪的生母，柳夫人玩的挺大啊，大人造孽，小孩遭殃，只是可怜了清雪。
“你们且说说寒家的情况，你们知道哪些就说哪些。”清漓继续打听道。
“寒家老爷名叫寒肃忠，已有七十多岁，是大宁皇朝的工部尚书，膝下有六个孩子，四子两女……”
通过李老汉夫妻俩的叙述，清漓大致了解了寒家的基本人口结构。
老大是嫡长女，名叫寒瑶琴，嫁给了京城姜家。
老二是嫡长子，名叫寒临霜，娶了京城沈家的女儿，膝下有三子一女。
老三是庶长子，名叫寒临云，娶了一个小门户的女儿，膝下有一子两女。
老四是庶次子，名叫寒临羽，娶了京城赵家旁支的女儿，膝下有一子一女。
老五是嫡次子，名叫寒临风，娶了京城姜家的女儿，膝下有一子两女。
老六是嫡次女，名叫寒瑶灵，嫁给了京城沈家。
府里子女众多，虽说是长幼有序，但是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
所以府中少爷小姐们的排行是各自分开的。
于是寒老爷的子女是大姑奶奶寒瑶琴，小姑奶奶寒瑶灵。
和大爷寒临霜、二爷寒临云，三爷寒临羽、四爷寒临风。
其中四爷寒临风，就是清漓的生父。
清漓上面还有一兄一姐，皆由嫡母寒姜氏所出。
除此之外再无更多的信息，毕竟李老汉只是一个山庄管事，再多的信息他也不清楚。
“那我再问你，昨儿个来的四个人你可都认识，都清楚？”清漓接着问道。
“小的认识，小的清楚……”李老汉夫妻俩连连点头回应。
昨天来的人中，领头的是王妈妈，是早些年老夫人的陪嫁丫鬟。
配给了老爷身边的一个管事，自老夫人走后，一直在老爷身边做事。
跟着身后团脸的是向妈妈，是府中大夫人身边的管家婆子。
身着灰布衣裳的是蔡婆子，府中厨房的一个烧火婆子。
至于那年轻的丫鬟小云，是四夫人院内的一个粗使丫鬟……
小云是四夫人院里的？她会不会是凶手？
毕竟换子那件事，最大受害者是四夫人。
指使一个丫鬟，要了清雪的小命，给她儿子陪葬，也是有可能的。
但清漓不明白的是，四夫人为什么隔了五年才下手，只能按下疑问接着思索。
向妈妈是大夫人身边的管家娘子，大夫人和柳夫人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所以不太可能是凶手。
蔡婆子只是一个厨房的烧火婆子，除了偶尔的抱怨，实在没什么理由去杀害清雪。
至于王妈妈，爷爷的心腹，更没有出手的理由。
清漓一时间陷入了迷茫，不由的重新思索，仔细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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