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笙的目光紧紧锁住下方痛苦挣扎的胡九，心如刀绞。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噎鸣的束缚，却如同被蛛网缠住的蝴蝶，越是挣扎，越是无力。
她望向夜明，声音嘶哑：「夜明……」
夜明缓缓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她知道，自己终究无法改变姒杼分毫。
「阿杼，这是姐姐最后一次帮你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叹息，却又带着一丝决绝，像风般拂过姒杼的耳畔。
姒杼此刻却完全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之中，他贪婪地注视着下方垂死挣扎的胡九，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狐妖灰飞烟灭的场景。夜明的话，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夜明颤抖着伸出手，取下头上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木簪，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胸口。她避开了致命的位置，却也让自己痛得闷哼一声。
一缕淡白色的魂魄从她虚弱的身体里飘出，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摇曳不定。
「娘娘？」寓迦最先反应过来，惊呼出声。
姒杼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夜明胸口殷红的血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阿姐你在干什么，阿姐？来人，快来人！」他惊恐地呼喊着，声音颤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得意和张狂。
他慌乱地抱住夜明的身体，手忙脚乱地想要止住她胸口的鲜血，可那鲜血却像是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莲笙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她知道夜明不会死，她只是舍弃了肉身，以魂魄的状态存在。这或许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能阻止姒杼，保全胡九的方法。
「给我杀了那只狐妖，我要他灰飞烟灭，永不超生！」姒杼抱着夜明，猩红着双眼，对着寓迦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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