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看见林晚夏回来，放下手里的实验出来站在林晚夏面前。
儿大避母。
星星已经没有刚认识那会儿那么黏林晚夏了。
有时候林晚夏还有点伤感，孩子眨眼就长大了。
有时候想陪他都没有机会。
林晚夏摸摸星星的头，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我这次要去帮爸爸忙。爸爸说等靠岸，就休年假，到时候带你们回老家。”
星星仰头问：“回哪个老家？李家还是江家？”
林晚夏这才想起，星星还有个老家，并且江肆年也承诺过会带星星一起回老家。
林晚夏摸摸星星的头，“你爸没说。他说今年年假有差不多两个月，到时候如果没意外的话，两边都去。”
星星点点头，没高兴也没不高兴。
倒是月月巴巴地抱着林晚夏的腿，“饶家是哪儿？得得去，月月也去。”
林晚夏弯腰把月月抱起来，“行，哥哥去你也去。你个小尾巴！走哪儿也得带上你。”
星星也跟着扑进林晚夏怀里，“林晚夏，你什么时候去找爸爸？”
“来看看你们就去。应该用不了个把月就会回来。”林晚夏答。
星星小大人似的点点头，跟林晚夏保证：“放心，你要不在家我一定保护好妹妹。”
林晚夏既感动又心酸，星星才几岁就这么懂事了。
她甚至有点想不起来当初那个调皮捣蛋的星星什么样。
曾经，有些林晚夏不理解的事，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古人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想当一个事业有成的人就做不好一个妈妈。
没有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只有相对平衡。
“等和爸爸一起完成任务，我以后会多陪你们。”林晚夏承诺。
事业什么的都可以往后放放，孩子只有一个。
这一晚，六岁的星星和月月都拱在林晚夏身边。
母子三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聊着一直到睡着。
天蒙蒙亮，林晚夏悄悄把自己的衣摆从孩子手里揪出来，再度奔向机场。
深冬，张口说话就是一嘴白气。
真快，马上就是86年了。
***
林晚夏在港口上了大船。
不知道是林晚夏坐镇的关系，还是九九八十一难凑够了。一路算是顺风顺水。
江肆年他们是例行轮岗保护航母。
而林晚夏吃住都在航母上。
本来首长觉得不安全，拒绝林晚夏的请求。
林晚夏说“您让我来，不就是为了让我保护航母的吗？军舰上有你们就足够了。”，说服首长后才被获准上了航母。
林晚夏上航母当然不是为了玩。
这种在几十年后全世界都寥寥无几的大船，比大熊猫还稀罕。
林晚夏上船是为了研究航母。
她看过航母的总设计图，对每个部分有个大致了解。
在航母靠岸前这段时间，林晚夏几乎不眠不休的研究。
整艘航母被拆的就剩个壳子，但是凡事必有痕迹。
以林晚夏的设计水平来说，还是看得出什么地方曾经装过什么。
可惜的是不能拿着图纸过来一一比对。
这一天，林晚夏照例在船舱里晃悠，晃悠到了一处小角门。
这种地方平日里就是各种工具房、水电箱。
本来林晚夏看着上面锈迹斑斑的锁准备路过的。
走了几步又返回来。
之前也有电机室什么的会上锁，但，那些地方一看就经常开，锁鼻被磨的铮亮。
这间太过不起眼，几乎跟墙壁融为一体。
最起码从买航母到现在林晚夏几次上船从来没注意过这地方。
想了想，林晚夏把江肆年叫了过来。
部队一直都这么人性化。
但凡有家属在，只要不影响正常工作，就能比其他官兵多些时间陪家属。
官兵们大都没意见，算是默认的“家属探亲互相照顾协议”。
在任何一个大院里，但凡有那种临时性的家属探亲。
这个官兵的日常工作就会被战友们分走，给他留出足够多的时间陪家属。
所以江肆年的活大都被娃娃脸他们分走。
再说在海上，本来也是以防为主，守航母，在航母上跟在军舰上区别不大。
江肆年拿着工具，三下五除二把锁打开，还咕哝了句：“破锁还挺结实。”
让林晚夏和江肆年都很意外的是这小小的舱门出奇的厚重。
江肆年轻飘飘的推了下，没开。
他没在意，加大力道又推了下，还是没开。
江肆年“咦”了声，又加了些力，还是没开。
江肆年：“……”
男人的面子不能掉在地上。
江肆年双手抵在门上，整个人斜着用力蹬地，借助反作用力使出吃奶的力气。
门还是纹丝不动。
江肆年：“……”
林晚夏也很是意外。
江肆年力气多大她是知道的。
小声劝：“算了吧！也许太久时间没开门给锈死了。”
倔强的男人一生要强不服输。
江肆年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他到军舰上摇人。
把休息的娃娃脸叫了过来。
然而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没推开。
于是他们要继续摇人。
反倒是林晚夏不好意思，“别麻烦了！我又不是非进去不可。”
还纳闷M方几次检查都没开这把锁，大概是领着他们参观的人说过这扇门打不开的事。
这舱门不大，走道也不宽。
最多容纳四个人，两个在前抵住门，两个在后推人。
然而四个人都没能打开这扇门。
眼看他们把工程部的人都摇了过来，林晚夏实在不好意思，“真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是好奇而已。”
这船里被M方泡过，也被他们四处用火烤过，还能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是，林晚夏低估了男人的好胜心。
工程队的人来了之后，开始给门缝倒润滑油。
这舱门密封性很好，想把撬棍什么的塞缝隙里都困难。
林晚夏劝不听就懒得劝了，继续一点点摸索航母内部。
她现在时间多没事做，看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仔细。
眼看逛到尾部，听见重重的一声闷响。
像是爆炸声。
林晚夏吓了一跳，转身往回跑。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爆炸声？
林晚夏找到那个舱门声，就看见他们几个灰头土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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