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后座的娃娃脸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江肆年纳闷地问：“江队，你晕机了吗？脸色这么差？”
江肆年看了娃娃脸一眼。
娃娃脸自动噤声，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但，等江肆年转过头去，他就跟身旁的大瓶子吐槽：“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
江肆年：“……”
林晚夏努力憋笑，生怕引火上身。
她没开放到，在公共场合就乱来。
点完火，趁江肆年不备收回手就躺回自己的位置。
惹得江肆年要来抓人。
林晚夏就作势要按铃叫空姐。
江肆年磨牙，只能恨恨地看着林晚夏鸵鸟一样把自己裹成粽子。
他一.夜未睡。
林晚夏闹这一通，倒是很快睡着，一.夜无眠。
早晨起来，江肆年还得以德报怨在空姐送餐过来时，挑了林晚夏喜欢的给她放在小桌板上。
“小没良心！”江肆年咕哝。
***
下飞机后，一行人先去了落脚地。
贺昱城安排的。
到底是有底蕴的世家公子哥儿。
出行很有派头。
在Q国还有产业。
一栋庄园。
“这边陷入动乱开始，我们家的人就不过来了。所以许久不住人，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大家包涵。”贺昱城绅士的表示。
但是没有人把他这番客气话当真。
就算许久不住人，这里依旧留有固定打扫卫生的佣人和负责庄园事宜的管家。
房间早就打扫干净，被褥也都换了新的。
为了方便联系，他们都住在了同一层楼。
在这里，娃娃脸他们拘谨多了，行事作风规规矩矩，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动的不动，完全不像在陈漫书那里那么自在。
后来林晚夏好奇，问他们为什么。
娃娃脸叹息：“跟陈漫书同志到底合作过也算是朋友。在朋友的地盘上当然要自在些。这里是她未婚夫家，我们不想给她丢人，更不想把人丢出国门。”
陈漫书听见，一脸诚恳地劝他们：“这就是你们不对了。在我未婚夫家你们才应该拿出你们平日里休息时的做派，想横着就横着，想竖着就竖着。知道为什么嘛？”
娃娃脸一脸莫名其妙地摇头。
“结婚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这好不容易有机会检验我投胎的家庭好不好，你们作为我的朋友竟然不珍惜。”陈漫书故作一脸沉痛，“你们要放开了吃，放开了玩。然后你就看主家会不会生气，打扫的佣人会不会生气。
尤其是佣人，但凡有人表现出不满，就证明夫家对我不尊重。”
这调调连林晚夏都惊了，“怎么说？”
“连一个佣人都敢对我的朋友如此不尊重，证明我在夫家的地位不过如此。夫家没人把我当回事。如果是这样我为什么要嫁？我又不是养不活自己？！”
林晚夏：“……”
竟然听起来很有道理。
不管怎么样，娃娃脸他们总算被陈漫书劝地自在了些。
只江肆年和贺昱城对视一眼，又齐齐移开视线。
尤其是贺昱城，当场点名一旁候着的管家，“你都听见了？”
管家点头，“绝对不会怠慢太太的朋友。”
贺昱城看向陈漫书。
陈漫书撇过头去。
男人狗起来，连孕妇都不放过。
***
一行人休息调整之后，按照预约好的时间到W国军方指定的地方进行洽谈。
确切地说是参与招标，对这艘航母有意思的并不止我们国家。
然而，等W国公布条件后，很多买方直接弃权。
明明是W国卖船，偏偏有M国人参与。
说参与都是客气的，连指导文件都是M国定的。
W国在世界频道发言卖的是航母，结果到了现场说只卖空壳。
航母上所有的武器装置全部拆掉。
这一点儿，林晚夏他们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其次航母只卖给个人不卖给国家，只能用做商业用途。
陈漫书就是为这一点出现的。
个人想参与买卖，首先就是要验资。
只这一步，就比其他国家的买家用时长。
W方给出的理由是，不相信陈漫书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能赚到两千万刀。
非得说陈漫书的钱是国家给的，她是代表国家出面的。
生气归生气，林晚夏他们来之前已经做好万全准备迎接各种刁难。
陈漫书不光带着自家公司所有的财务报表，业务往来证明，直接现场表示：“如果你们非要证明我赚钱的能力，也不是不行。就在这里半个小时内，我就能赚到一千块，你们信吗？”
大家当然都不信。
在场的人虽然不少，但是并不是一条战线，彼此都是竞争对手，谁会帮敌人实现目标？
而陈漫书直接挑战困难模式，第一个目标客户就是M国人。
M国不缺航母，过来自然不是为了买航母，只是为了阻止航母落到我们手里。
陈漫书笔直地走向M国选手。
娃娃脸好奇的问：“陈姑娘跟他们说什么呢？”
全程英语他们也听不懂。
“聊股市。”林晚夏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股市你可能不了解，但是你可以理解为算命。”
“啊？”
“大意就是说给这位选手算算看他命里有财还是无财。”林晚夏继续忽悠。
实际上就是陈漫书预测一波股市而已。
他们来之前不光做好自己这边的准备，连对手都调查了个一清二楚。
再加上陈漫书本就是金融人士，又有“预知”能力，忽悠个老外还是轻轻松松。
果然没多久，老外就脸色大变，神情恍惚再也顾不上找林晚夏麻烦。
另外一个国家的人出于好奇也过来跟陈漫书攀谈。
半个小时之后，现场再没有人质疑陈漫书。
相反，现场里不乏有真正的商人，看陈漫书的眼神跟国人看财神爷差不多。
林晚夏失笑，莫名其妙想起一句话：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航母事关重大，本就不是一天能决定的事。
第一天不过是个互相试探的开场。
第二次招商洽谈会定于后天。
中间两天时间，留给W方摸底。
当然，也是买家们互相摸底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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