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辽沙夫妻俩一马当先,滑的飞快,边滑边听米娅扯脖子大喊。
“撩啊!快撩啊!”
不会滑冰的白灵筠本就脚底打滑站不稳,被米娅这两嗓子吼的险些一屁股摔倒在冰面上。
“还行吗?”
沈啸楼两手扶着白灵筠的胳膊肘,踩着冰鞋一步步倒着滑。
“行,没问题。”
白灵筠第一次体验这种冰上运动,一时把控不好身体的稳定性,好在他自小练功,四肢灵活,下盘够稳,没多会功夫已经可以搭着沈啸楼的手臂在冰面上慢速移动了。
心中一喜,眨着晶亮的眼睛问沈啸楼,“司令,我滑的怎么样?”
天色渐暗,赫澜江岸亮起一排冰灯,夜幕下,年轻冷肃的男人此时此刻满眼温柔宠溺,不吝夸赞。
“很好。”
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沈律、王虎二人面面相觑。
少爷虽然有童子功傍身,但看那上半身向前倾,屁股往后撅,两条腿筷子一样岔着不打弯的姿势,属实连一个“滑”字都没沾边。
这个“很好”的评价掺水量怕不是比脚下的赫澜江还多。
再观司令衣袖下肌肉鼓涨凸起,显然是承担了少爷的全部重量依仗,这种形势下,说的不好听些,司令拎着一头牛的俩前蹄子在冰面上出溜,那牛都能绕着岸边滑一大圈。
爱是真的爱,宠是真的宠,扯也是真能扯啊……
待到天色彻底黑下来,冰上嬉戏不安全,众人收了冰鞋回到宴宾楼,开启婚宴的第二项: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一张圆形大桌子,整整齐齐码放的全是肉。
有撒了一层芝麻盐,烤的喷香的羊腿。
有小火慢炖,皮肉软烂到脱骨的肘子。
还有加了豆瓣和干辣椒,大火煸炒的护心肉。
就连汤都是剔下来的骨架熬出的白汤。
白灵筠喉头一滚,在桌子底下向沈啸楼伸出大拇指。
多亏了下午那壶山楂茶,要不然这一桌子肉他真是无福享受了。
刘婶带着侄女和侄女婿过来敬酒,脸上欢喜的笑容始终没褪下去过。
“沈司令,白少爷,感谢您二位今日前来赴宴,话不多说,都在今日这酒里,我们娘三个敬您二位一碗。”
刘婶三人手中的酒碗比白灵筠在胡莱家喝茶的碗都大,满满一碗高粱白,说干就干。
白灵筠只眼瞧着,都觉得嗓子眼里冒火。
沈啸楼按住白灵筠欲去端酒的手,单手举起酒碗,难得开口解释了一句。
“他喝不得酒,我代他。”
说罢,让沈律倒了四碗酒。
“嗳……”
沈啸楼捏了捏白灵筠的手指骨,示意他无需担心。
四碗酒喝下,整个礼堂响起热烈的欢呼,气氛被推向最高点。
白灵筠凑过去关切询问,“感觉怎么样?晕不晕?想不想吐?”
这酒他一闻就知道不是酒馆饭庄里卖的那种低度酒,用筷子点着尝了尝,又辣又烈。
沈啸楼一连喝下去四大碗,这会还能腰杆笔直的坐着,属实是个狠人。
沈啸楼眉清目朗,毫无醉意。
“无事。”
白灵筠还是不大放心,毕竟这人的醉态是不表现在明面上的,若是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得。
见白灵筠在他脸上细细搜寻,沈啸楼突然笑起来。
倾身过去,与对方贴的极近,彼此间呼吸缠绕,暧昧至极。
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
“如此,放心了吗?”
腾的一下,肉眼可见的,白灵筠变成了一只红鳌虾。
用力抽回手,背到身后,掌心似被无数虫蚁啃咬般,又麻又痒。
四碗烈酒下肚,沈啸楼竟还如此生龙活虎,牛逼牛逼,佩服佩服!
“楼帅,白少爷。”
那名有着喀尔喀血统的阿昆走上前来行礼问好。
沈啸楼颔首示意他入座。
阿昆看了眼白灵筠,犹豫了一下,又行一礼,方才入座。
白灵筠觉得阿昆看他的眼神有一丝怪异。
不等他升起疑惑,阿昆紧随其后开口说道:“柴红玉和他的徒弟已经送出黑省了。
原来那日柴红玉将多门一郎一脚踹进雪堆里后,怕被矮矬子打击报复,当即赶回住处打算收拾细软带徒弟跑路。
但黑灯瞎火,单凭他们两个人四条腿又能跑多远,搞不好多门一郎醒酒了他们俩还没跑出滨江地界。
于是,阿昆带人先行守在柴红玉的住所,欲将二人暂时安顿在别处住上一晚,第二日清早再送他们离开。
没成想,这一对师徒与阿昆那异族长相一打照面,吓的连踢带打,扭头就跑。
折腾了好一通,最后没办法,阿昆只好命手下强行将他们绑走。
因多门一郎被警察局抓的蹊跷,岗村智也到处搜寻柴红玉,此事涉及白灵筠,阿昆辗转了几番才将那师徒二人悄无声息的送出黑省。
这一系列操作,白灵筠毫不知情,眼下阿昆说出来,他才感到一阵后怕,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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