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关千山紧紧握住对方的小手,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半晌之后,两道身影如流光般飞出运天城,消失在天际。
白鹭国与大渝国交界处,有一座横跨万里的大山,名为白塔山。
在白塔山脚下,有一座人数不足万人的小镇,名为泗水镇。
泗水镇上,有两大族姓。
一个姓展,住在镇子的东边。
一个姓白,住在镇子的西边。
这一日,突然从大山那边来了一对年轻夫妻。
男的,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书生长衫。
脸上虽是风尘仆仆,却依旧掩藏不住满脸的书生卷气。
女的,十八岁芳华,一身碎花长裙,如小家碧玉般温婉可人。
两人跟镇上的人讲,他们是因为大渝国战乱,才逃难至此,恳请镇上的父老乡亲,能收留他们。
他们一路从镇西走到镇东,却没有一家愿意收留两人。
两人站在镇头,在秋风中瑟瑟。
正当那小书生满脸失望,打算带着妻子离开时。
一位展家孤寡的大娘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拉着两人的手,来到展家族老府上,求族老收留两人。
族老说收留两人可以,但是镇里没有多余的宅子,你得自己想办法安顿他俩。
这位大娘,将丧子的宅子,让给了这对小夫妻安身。
这对小夫妻感恩戴德,对大娘拜谢不已。
那书生当场认大娘为干娘,并表示愿意为大娘养老送终,以报收留之恩。
自此以后,这对年轻的小夫妻,便在泗水镇最东头落了脚。
那年轻书生,给自己改名为展昭。
为了谋生,他将逃难带出来的传家宝卖掉,在镇上开了一家名为“白鹿”的学堂,为学龄的儿童启蒙。
展昭博闻强记,学识过人。更是对教书育人,有一套独特的理解。
没用多久,他的名声便传遍整个小镇。
不少人家纷纷把自己家的稚童,送到学堂来念书。
白鹿学堂收取束修不高,展昭对待学生更是一视同仁。
不管学生的出身如何,家世如何,展昭都不会区别对待。
他也不像别的先生那么严厉,无论弟子提出怎样刁钻古怪的难题,他总是会耐着性子解答。
有一日,有个调皮的学生问他,为什么人们总是说‘上厕所、下厨房?’,却不说‘下厕所,上厨房?’
展昭微微笑道:
“天地有五行,五行分别对应五个方位。”
“木?对应?东方?,象征生长与活力。”
“火?对应?南方?,象征光明与热情。”
“金?对应?西方?,象征收敛与成熟。”
“?水?对应?北方?,象征寒冷与智慧。”
“土?对应?中央?,象征平衡与稳定。”
“宅中厕所,一般建造在北面偏东的位置,厨房要建造在南面偏东。”
“北偏东,乃是水木之位,如潜渊入海。有向下之意,自然要用下字比较妥帖。”
“南偏东,则是木火之相,如烈火燃薪,蒸蒸日上。自然要用上字,比较妥帖。”
“正所谓万物生而有形,形而有质,质而有变,变而复始,此乃天地之道,万物之常也。”
展昭说完,那位调皮的学生,立马恭敬的向他鞠躬致意。
从此之后再也不复之前的顽劣,认真跟着展昭读书认字。
这件事,很快被镇子里的人传播出去。
不但泗水镇周围的人全都知道了展昭知识渊博,就连数百里外的衮洲城,也知道泗水镇来了一位能人。
这下子,有更多大户人家,不远百里,将自己孩子专程送到白鹿堂来读书。
展昭也是来者不拒,只要你家孩子有这个悟性。
不管你是大户人家也好,贫民百姓也罢,哪怕你是王侯将相之子,他都一视同仁。
只用了短短数年的时间,白鹿堂就从一个泥胚茅草的小小私塾,扩展成一个占地十几亩的大学堂。
而展昭的学生,也从最开始的八九人,变成现如今的数百人。
每到日出时分,整个泗水镇的人,都能听到学堂传出的朗朗读书声。
到了日落,依旧能看到学堂教室内,闪烁的微弱烛光。
展昭自从开办了那家书堂之后,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财富也与日俱增。
他手中有了足够的钱财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改善自家的居住环境。
于是,他不惜耗费巨资,请来了能工巧匠,将原本普普通通的院子彻底改建,变成了一座气势恢宏、高门大瓦的豪华宅院。
不仅如此,展昭还惦记着一直以来照顾他和妻子的白大娘。
他出资为白大娘建造了一栋美轮美奂的宅子,其精美程度堪称整个泗水镇之最。
除此之外,展昭心怀感恩之心,主动向族里捐献了一大笔钱款,用于重修已经略显破旧的展家祖祠。
这一善举使得族人们对他肃然起敬,赞不绝口。大家纷纷称赞展昭不忘本,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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