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呼吸间,说话声越来越近。
“欸我说,咱哥几个忙上忙下的,到现在都口袋空空,真他娘不爽!”
“呵呵,你这算什么,我比你更惨,连着一月做药,用完就被揣,***!”
“谁不是呢,要不是这沐阳观名头拿出去好使,老子早就投靠青木观了。”
沈兮听着他们愤懑的言论,心中疑惑万千。
看样子,沐阳观内部并没有外界所言的那般实力雄厚与团结。
不过...。
这沐阳观观主纪风,到底在作什么妖,招致门下弟子这般不满。
带着疑惑,沈兮继续探听下去。
“现在这日子过的,连于水宗都不如了,娘的!”
“说到于水宗,你们说,这于水宗到底是怎么攀上太虚观这棵大树的?”
“谁知道呢,我可是听说沈兮那小贱蹄子拜入了圣衍尊者门下,如今,金贵着呢!”
沈兮听见自己的名字,深深了看了一眼辱骂她的人。
“也不知道圣衍尊者看中她沈兮什么,要我说,当初应该就一起把她和丰沛那老家伙一起弄死。”
此话一出,立即招来另一个人的呵斥。
“胡说什么呢你!喝多了又吹大话!”
男人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沈兮却从两人之间的对话察觉到了异样。
沐阳观还真是贼心不死,还想着谋害老爹!
“欸呀,散了吧散了吧,还说,一会儿被观主发现,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聚集在一起开小差的几人纷纷散去。
沈兮使用隐神符跟着前一刻辱骂她的那个男人。
连着拐了六个廊亭,男人来到一处紧闭的房门外停下脚步。
拿出钥匙开门而入。
正要关门时,脑袋猝不及防被一块不知从哪儿飞来的石头砸中。
“哎呦!”
男人捂着额头,愤怒走出房门,环顾四周,“他娘的,谁砸我!”
四周风平浪静。
“最好别让老子逮到你,否则要你好看!”
又放了几句狠话,男人才骂骂咧咧的进门,从里面锁门。
殊不知,在他骂骂咧咧之际,沈兮已经先一步进入房内。
沈兮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间很普通的弟子房。
然而下一秒,她就看着男人走到书台后。
只见男人把桌上的茶盏挪动位置,原本相连的床榻竟自动朝左右两侧移动,显露出一条甬道。
虽然诧异,但还是很快回过神跟上男人的脚步进入甬道。
甬道不长,绕了一个圈便来到一处昏暗的屋子。
沈兮一眼就被屋内画面惊住。
屋子上下左右四个方位的墙面贴满了镇邪符咒。
中央位置立着三根粗壮的铁桩。
每一根铁桩上都用小臂一般粗厚的铁链锁着一个人。
一样!
他们的模样和小羽被怨气寄生的样子一模一样!
白发红瞳,惨白的肌肤下流淌着黑色黏液。
不!
不对!
沈兮很快发现异样之处。
他们身上没有怨气!
没有那股诡异的怨气!
“吱嘎—”
沈兮猛然转身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
这处密室内竟还有其它密室!
“子胜,事情安排得怎么样?”
纪风!
沈兮看着来人,瞳孔震惊一缩。
“回观主,已经安排妥当。”
纪风神清气爽的从内间密室缓步而出,听到回话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得在快些,中元节将至,耽误我的好事儿拿你是问。”
林子胜高抬双臂朝他行礼,“观主您就放一百个心吧!保证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沈兮听着他们的对话,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中元节?
他们想做什么?
纪风双手背在身后,侧身看着铁桩上绑着的‘人’。
上一秒还神清气爽的模样,这一刻阴沉了不少。
“凌筱羽还是没有下落吗?”
小羽!
沈兮听见她的名字,看着纪风的眼里多了几分愤怒!
要不是他,小羽也不会被那诡异的怨气缠住!
林子胜面露难色,“观主,这些年我们派出去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三百,那凌筱羽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儿踪迹都没有。”
“但凡有地方发生邪祟伤人事件,我都是第一时间赶到,均不是她。”
纪风眸子暗沉,脸色彻底黑下,“继续找。”
林子胜应下,又道:“观主,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纪风阴狠的瞥了他一眼。
林子胜身体一震,就差没有当即跪地了。
“属下认为,凌筱羽当初之所以带着丰沛和公...。”
意识到禁词,林子胜紧急拉住话匣子,改口道:“带着丰沛和那个女人离开,定然是怕咱们找她。”
“如今丰沛与那个女人不仅回到了于水宗,还把于水宗重建,观主,不如我们直接把他们抓来,说不定,就能知道凌筱羽的下落!”
一旁偷听的沈兮紧紧握住双拳,这些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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