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寒风如刀，小金巨大的身影裹挟着李有福，再次翱翔于天际，朝着长白山周边星罗棋布的村庄飞去。
一筐筐红薯自高空坠落，精准地投放至各个村落。
一人一雕，宛如黑夜中的神秘使者，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匆匆折返长白山上。
此后的日子，如同设定好的程序一般规律。
每日中午，李有福全身心沉浸在长白山那片古老森林之中，肆意汲取着参天大树蕴含的磅礴生命力量，顺带捕猎些野物。
夜晚，他便与小金结伴出发，以长白山为中心，不断向外拓展投放红薯的范围，距离越来越远。
待破晓时分，他们又准时回到长白山，酣然入睡。
就这样，一月时光转瞬即逝，距离和轧钢厂司机约定接头的日子，仅剩下短短两天。
这一天，李有福和小金完成投放任务归来。
李有福让小金将自己放在长白山外围山脚下，此处距离城镇最近。
他寻得一处被土堆和灌木丛严实遮蔽的山坳，带着小金一同遁入空间。
他给小金备好充足食物，让它安心休息，自己则回到四合院小憩。
次日清晨，李有福在空间内享用过早餐后，身形一闪，再度出现在那处山坳。
他并未贸然行动，而是先释放出催眠之力，如无形的触手般在周边五十米范围内细细探查。
确认无人后，他才放心地从空间中取出自行车，沿着蜿蜒小路，朝着房屋密集的方向疾驰而去。
途中，李有福向一位村民打听军工厂的位置。
不曾想，对方投来的目光中满是怀疑与警惕，仿佛将他视作危险分子。
李有福瞬间反应过来，在这敏感时期，自己的行踪确实容易引人误会。
他当机立断，施展催眠术，让村民清晰地告知军工厂的地址，随后又消除了村民这段记忆，以免节外生枝。
历经波折，李有福终于找到了军工厂。
他在远处谨慎观察一番后，便沿着道路寻觅合适存放野猪肉的地方。
走出二里多地后，一处废弃的干涸池塘映入眼帘。
池塘无水，既能容纳大量野猪肉，又便于停车。
李有福暗自点头，将野猪、野狼等猎物藏于其中。
即便有人从大路经过，也难以察觉池塘内的秘密，更何况他本就打算在夜晚行动。
两天时间如白驹过隙，月初一接头的日子终于来临。
李有福耐着性子等到傍晚，才前往白云招待所。
然而，得到的答复却让他心头一沉，轧钢厂的司机并未出现。
第二天傍晚，李有福再次前往，依旧扑了个空。
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焦急，明天就是初三，这是最后的期限。
若明天司机们还未现身，他不知还要等待多久。
好在轧钢厂此次派出了两辆卡车，每辆车上都配备两名装卸工人。
八名壮汉，再加上装卸工人携带的枪支，面对一般状况想必也能从容应对。
毕竟，若是顺利弄到大量肉食，返程途中没有武器防身，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李有福索性在距离白云招待所不远的另一家招待所住下。
忙碌奔波许久，他决定犒劳一下自己，品尝一番东北的特色美食。
早上九点半，李有福踏入附近的国营饭店。
此时店内冷冷清清，服务员们正默默擦拭桌椅、整理台面。
店内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那是炉灶初燃的痕迹。
在这物资匮乏的60年代，饥荒的阴影笼罩大地，平日里，荤腥的香气简直是奢望，根本无从寻觅。
李有福深吸一口气，走向柜台，清了清嗓子，说道：“阿姨，我想点几样咱东北的特色菜。”
声音在空旷的店内回荡，却如石沉大海，无人回应。
柜台后的服务员只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便继续忙手中的活儿。
李有福并未气馁，思索片刻后，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精心保存的苹果。
在这物资紧缺的当下，这苹果堪称稀罕之物。他轻步走到柜台边，递上苹果，低声说：“阿姨，这苹果给您，您受累，我实在馋咱东北的名菜，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阿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犹豫着并没有接过苹果，但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小伙子，现在物资紧张，做菜可不容易。”
李有福连忙从怀中掏出二十斤全国粮票，郑重地放在柜台上：“阿姨，我有粮票，您看，我就想吃铁锅炖大鹅、小鸡炖蘑菇，再加上地三鲜和猪肉炖粉条。”
阿姨看着粮票，又看看李有福真诚的模样，眼睛顿时亮了：“你做这么多能吃得完吗？”
“阿姨，我是打包带回招待所去，我招待所还有好几个同伴呢。”
“行吧，小伙子，你等着，我去后厨问问。”
阿姨说完，这才伸手拿过两个苹果，又将二十斤粮票拿去放进她面前的衣兜里面。
她将苹果放在抽屉里面，并且小心地锁上，转身走进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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