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十日,魏军粮草将尽。原来魏豹为速战速决,只带半月粮草,不料华夏军避而不战。
“大王,军中存粮仅够三日了。”项它忧心忡忡。
魏豹咬牙:“明日强渡颍水!背水一战!”
次日黎明,魏军开始渡河。时值初冬,河水刺骨。士兵乘木筏、皮囊渡河,半渡之时,华夏军突然推出两百门火炮——这是从北征军分拨来的部分火炮。
“放!”
炮弹落入河中,水柱冲天,木筏碎裂。侥幸登岸者,又遭箭雨覆盖。
魏豹亲督后军渡河,激战整日,死伤两万,仅四万余人渡过颍水,占据南岸滩头阵地。
当夜,魏豹正在营中愁闷,急报传来:“邺城失守!薛仁贵奇袭得手,王妃、世子皆被俘!”
“什么?!”魏豹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邺城失守,军心大乱。魏豹知退路已断,只能拼死一战。
张良早有所料,已设十面埋伏。
第一伏,薛仁贵率五千弓弩手于黑风峪设伏。魏军溃退至此,箭矢如蝗,折兵三千。
第二伏,英布领一万步卒据守虎牢关,滚木礌石齐下,阻敌三日。
第三伏,李广率八千骑兵袭扰,昼夜不息。
魏豹连遭伏击,兵马损失殆尽,至孟津渡时,身边仅剩八千亲卫。
“天亡我也!”他仰天长叹,披发跣足,状若疯魔。
此时,英布亲率三万大军围拢而来。薛仁贵也从邺城赶到,两军合围。
最后一战在孟津渡口展开。魏豹作困兽之斗,亲率卫队冲锋,连斩华夏军七员偏将。
薛仁贵拍马迎战,方天画戟与魏豹长矛相击,火星四溅。大战五十回合,薛仁贵卖个破绽,魏豹一枪刺空,被薛仁贵反手一戟扫落马下。
主帅被擒,余众皆降。至此,魏地六郡悉平,用时四月,比北征还早一月。此役歼敌八万,俘获十万,缴获粮草器械无数。
英布押解魏豹回咸阳,高要亲自审讯。
“败军之将,要杀便杀!”魏豹梗颈道。
高要却道:“你若降,可封安乐侯,保你宗族平安。”
魏豹长叹,最终伏地请降。中原归于一统。
当北征、中原两路激战正酣时,雁门关外已是战云密布。
吕布率五万并州铁骑抵达关隘时,正值中秋。长城蜿蜒如龙,朔风呼啸,草黄马肥。
登关远眺,草原苍茫。副将张辽禀报:“探马回报,匈奴右贤王挛鞮呼衍已集结二十万骑,屯于阴山以北。但似乎顾忌我军虚实,尚未南下。”
高顺建言:“将军,五万对二十万,兵力悬殊。当深沟高垒,坚守待援。”
吕布冷笑:“二十万?便是三十万,某又何惧!但陛下有令,坚守为主。传令:多树旌旗,夜间遍燃火把,每灶增为十灶,营造大军云集假象!”
又命魏续率三千轻骑,日夜出关骚扰,擒获匈奴斥候即斩,悬首关前。
匈奴果然疑惧。挛鞮呼衍遣使质问:“华夏无故增兵雁门,意欲何为?”
吕布回书:“秋季演武,例行操练。若尔等不安分,某手中画戟,正渴饮匈奴血!”
挛鞮呼衍疑忌,半月未动。
九月末,北征、中原战事消息传至草原。挛鞮呼衍恍然大悟:“华夏军主力尽在东、南两线,雁门空虚!长生天赐我良机!”
十月初三,匈奴二十万铁骑如潮水般涌向雁门关。
第一波攻势在黎明发起。五万前锋直扑关墙,马蹄声震天动地。
吕布亲立城头,挽弓搭箭。“床弩准备...放近些...”
匈奴骑兵进入三百步。
“放!”
关墙上,五百张床弩齐发,丈许长弩箭呼啸而出,贯穿数人。接着是火箭、滚油、礌石...
第一日,匈奴死伤逾万,未能近墙。
第二日,右贤王驱使俘虏的汉民为前驱,填平壕沟。吕布咬牙下令:“放箭!不能让他们填平壕沟!”
箭雨无分敌我,关前尸积如山。
第三日,匈奴造攻城车百辆,覆以生牛皮,推进至城下。吕布命士兵投掷火油罐,以火箭引燃,烧毁大半。
第四日、第五日...匈奴昼夜不息轮番进攻。守军伤亡渐增,箭矢滚木将尽。
第七日,关墙东南角被投石机轰塌三丈缺口。匈奴兵蜂拥而入。
吕布赤膊上阵,方天画戟舞若游龙,所过之处,残肢横飞。他独守缺口两个时辰,斩杀数百,直到高顺率陷阵营赶来堵住缺口。
“将军,你受伤了!”亲兵惊呼。
吕布左肩中箭,深可见骨。他一把折断箭杆:“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第十日,城中粮草仅够三日。张辽劝道:“将军,不如弃关南撤,与冉闵将军会合...”
“某奉陛下令守关,关在人在!”吕布目眦欲裂,“再言退者,斩!”
第十二日,匈奴改变战术,分兵五万绕道偷袭侧翼白登山关隘。吕布分兵八千阻击,雁门关防更加吃紧。
第十三日,箭尽粮绝。士兵开始拆屋取木为兵器,煮皮甲为食。
第十四日,能战者不足两万,人人带伤。关墙多处崩塌,以尸体填充。
第十五日黎明,匈奴发起总攻。挛鞮呼衍亲临阵前:“今日必破雁门!先登者赏千金,封万骑长!”
黑压压的匈奴兵如蚁附城。
吕布站上残破关楼,方天画戟指天:“弟兄们!今日便是死期!可有人愿随某赴死?”
“愿随将军!”吼声嘶哑却震天。
正当此时,北方地平线烟尘大起。一支黑色洪流席卷而来,旌旗上书一个斗大“冉”字。
冉闵率三万黑甲骑兵,十日疾驰一千二百里,终于在最后关头赶到。
这支骑兵全身黑甲,连战马都披玄甲,是华夏军最精锐的部队。每人配双马,装备精钢马槊、环首刀、角弓,马鞍侧挂三支投矛。
“匈奴小儿,冉闵在此!”
声如惊雷,冉闵一马当先,双刃矛、钩戟左右开弓,直冲匈奴后阵。三万铁骑如利刃切入黄油,匈奴阵势大乱。
关墙上,吕布见状,仰天长啸:“天不亡我!开城!出击!”
残存守军倾巢而出,与援军前后夹击。
右贤王急令分兵抵挡,但冉闵冲势太猛,连破三道防线,直取中军。
挛鞮呼衍见来将凶猛,亲率金狼卫迎战。两人在万军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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