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给后头的人发银子,还不忘劝导。
“都好好干,好好干啊,咱们啊,盼头大着呢。”
青杏一路跑一路叫,知道消息的下人也都跟着她喊,跟着她叫,直到青杏跑到梨园,吉祥就在门口等着她。
她一股脑儿地将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吉祥:“你去分。”
吉祥看到这么多银子都呆住了,“青杏姐姐,怎么这么多啊!”
青杏头都不回:“每人多分三两银子。”
吉祥咧嘴:“咱府上是又有啥喜事吗?”
青杏捶门,“小姐,小姐,小姐!”
粗鲁的模样吓了红梅一跳:“青杏,你轻点。”
青杏根本轻不了,还是不停地捶门:“小姐,小姐,小姐!”
许婉宁已经醒了,想要起身,裴珩拉着她多赖一会儿,二人正搂在一起在床上腻歪了,听到青杏那震天响的拍门声,把许婉宁吓一跳。
“这丫头平时都不这样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外头的红梅去拽青杏:“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吃炮仗了?里头可不只有小姐,大都督也在呢!”
“姐,我忍不了,我一点都忍不了。”青杏转身,抬手敲门。
“嘎吱……”
门开了,裴珩出现在门口,青杏伸出去砸门的手落下,差点砸到裴珩身上。
“大都督!”青杏立马站定,冲着里头大声喊:“小姐,小小公子高中解元了!”
裴珩眉毛一挑:“……”
许婉宁冲了出来:“你说什么?”
她衣裳没穿,鞋没穿,光着脚就冲了出来。
青杏竹筒倒豆子,将听到的都说了。
她落下最后一个字,裴珩就将门给关上了,一把将许婉宁打横抱起,温柔地重新放回了床上。
他给她擦拭脚上的灰尘,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下次再急的事情,都要记得穿鞋,把衣裳穿好。”
许婉宁激动地说:“阿珩,你听到了吗?安哥儿中解元了。”
“听到了。”
“皇上给他改姓裴了,他是裴家的嫡长孙了。”
“听到了。”
“他是小世子了。”
“听到了。”
许婉宁看他神情淡漠,问他:“你不开心吗?”
裴珩摇头:“没有,很开心。”
许婉宁察觉出了不对劲,侧过身去,捧起裴珩的脸。
等他的眼睛落在许婉宁的眼里时,“阿珩,你怎么哭了?”
裴珩数度哽咽,“阿宁……”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唯一能说出口,只有那唤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名字。
裴珩紧紧地抱住许婉宁,紧得几乎要嵌入他的骨肉里。
“阿宁。”
“我在。”
“阿宁。”
“我在。”
“阿宁……”
“我在,我一直在。”
许婉宁任由他抱着,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他喊她,她应他。
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说,千言万语,最后,裴珩只说了五个字。
“阿宁,谢谢你。”
赐婚的圣旨下来了,连带着下来的,还有封爵立府的圣旨。
裴珩成了新一任的镇国公,许婉宁是一品国公夫人,裴长安成了小世子,新府邸也是原来的老镇国公府,但是比原来要大,比原来还要威严。
老镇国公府旁边的两个宅邸都被安庆帝买了回来,打通之后全部划入了镇国公府,他还派了上百工匠日夜不停,抓紧赶工,终于在半个月之后,将新的镇国公府交给了裴珩。
裴珩带着许婉宁先去参观了下新的镇国公府。
主院里。
“这主院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皇上让我自己设计的。”裴珩带着许婉宁看:“里屋差不多是按照你在许家来的,这园子里也种满了梨树,等到了春天,我们一起看梨花,到了夏天,我们一块吃梨子。多余的你就熬秋梨膏,到了秋天,正好润嗓子。”
许婉宁指着梨树最外头的一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说:“你怎么把树种这里?而且我怎么看着,这树有些眼熟呢。”
裴珩笑:“那是我出生之前,我爹种下的桂花树,后来我离开镇国公府,把树也挪走了,现在我回来了,自然要把树重新种回来。”
“那旁边那几棵小树呢?”
“那棵大一些的,是我找的一棵七年的树苗,代表安哥儿,旁边一棵更小的,代表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就是这些梨树,象征着我们父子三人永远守护在你的身边。”
许婉宁撇嘴:“那要是个女儿呢?”
裴珩眼睛一亮,声音都在抖:“真的是个女儿?大夫说了吗?真的是吗?”
许婉宁扶额:“我就随口这么一说,没生出来隔着肚皮,谁知道是男是女啊。不过要是真是个女儿,怕是要在你头上作威作福了。”
“作威作福怕什么!”裴珩紧紧地搂着许婉宁,一脸的憧憬和得意:“她在我头上拉屎撒尿都可以!”
许婉宁:“……”
交府的三日后,府中上下将镇国公府重新装饰了一番,就是大婚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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