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有病吧，长生不死多好啊，要是有机会，我也想试试……”
“当然了，前提是和曼春姐一起。”她一脸谄媚贴着汪曼春。
顾晓梦朝她丢了个白眼，真是没出息。
荣夏萱瞪了回去：你有出息，连强吻都不敢。
顾晓梦看了眼认真思考问题的李宁玉，确实不敢，这时候打扰玉姐，真的会挨打吧。
汪曼春把“眉来眼去”的两个家伙分开，单独拎出荣夏萱来教训，“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嘛，先不说汪家人是不是有病——这话怎么像骂我自己，为什么他们要盯上你呢？你是唐僧肉？”
“这事说来话长——”倒不是荣夏萱卖关子，张家人的故事本来就是又臭又长，从远古时期开始讲，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嘛。
而且作者写到去世也没把终极秘密写出来，反而是一个坑接着一个坑。
至于汪家人，倒像是为了补漏洞，以及应付不可抗力，强行加的设定，更是七零八落。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讲解。
“把张海杏叫来，张家人的事，那不得问她嘛，我就是被她们给害的。”
李宁玉眼神一凛：“张海杏？”
“嗯，就是跟你长得特别像那位，宁玉姐，你方便见她吗？”
李宁玉本来是不大方便的，毕竟她现在还是潜伏人员，接触组织以外的人得申请批准。
但是心里又实在好奇，天才的好奇心本来就比一般人旺盛。
荣夏萱非常理解，于是善解人意地把锅背到了自己身上。
“五千字检讨，记我账上。”
李宁玉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是去杂货铺买东西呢，还记你账上，你早就负债累累，哪什么欠账？”
“用我的人品担保。”荣夏萱拍着胸脯说。
李宁玉摇头，看向顾晓梦：“给顾先生打个电话，就说你想吃明月斋的薄荷糕了……”
她用加密的方式向顾民章汇报了紧急情况。
荣夏萱嘟囔：“什么意思嘛，我的人品不可靠吗？”
顾晓梦抢答：“你的人品没有问题，但是欠债太多肯定会受质疑的，玉姐可是从来不欠债的，是咱们的金字招牌，你别把玉姐拖下水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里至少有五万字检讨都是你害的！”荣夏萱叉腰跟她理论。
眼看两个菜鸡又要互啄了，李宁玉和汪曼春对视一眼，一人一个，把两只拎走。
“假张离要怎么处置也得请示顾先生，我们现在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你们两个消停些。”李科长发话了，小朋友们自然不敢胡闹，马上规矩得像小学生一样。
汪曼春羡慕不已，李宁玉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板起脸来就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当初她在76号走马上任的时候，为了立威可是见了血的，效果也一般般，隔三差五就得杀鸡儆猴，哪有人家这压制力。
张海杏这辈子都没那么无语过，打了个几个月的工，还没拿完工钱，就被老板倒打一耙，竟然要她负责。
“荣大小姐，你不会是想赖账吧？”她自认所有差事都办得毫无差错，硬要挑错，就是向顾晓梦泄露了荣夏萱的私事，那也不能怪她嘛，荣夏萱又没说过这些事不能告诉外人。
更何况，顾晓梦跟她是一伙的呢。
“我赖什么账，我先找你算账，你，还有你们全体张家人都欠我的！”
张海杏曾经在北平、天津一带住了小半年，见过不少当地的泼皮无赖，看着荣夏萱这架势，她明白了，荣大小姐确实不是赖账。
她在碰瓷。
“本来汪家人只盯着你们张家，就因为你，还有你们张家那些闲的无聊的家伙，现在他们盯上了我，我的人身安全受到重大威胁，时时刻刻要提心吊胆，还要防备被汪家人偷袭，这么大的损失谁赔我，当然是你们了！”
张海杏愣住，自从哥哥的未婚妻去世之后，他便陷入了偏执，一心想找到复活未婚妻的办法，但是张家族长失踪，代理族长又死守规矩不肯帮他，在他病急乱投医的时候，汪家人找到了他们兄妹，开出了丰厚的条件。
只要他们投靠汪家，汪家人就会协助他们得到张家守护的藏海花，张家典籍记载，藏海花可以拯救濒死之人，这就是张海客梦寐以求的救命稻草。
但是张海杏很清楚，藏海花救不了死人，所以才会把目光转向荣夏萱，希望从她这里找到另一条路，这样一来，张海客就不用做张家的叛徒。
“你知道汪家人？”
“我不仅知道，还晓得他们是张家人的死敌，人家整个家族把覆灭张家当做使命，偏偏还有傻缺相信汪家人的好意，啧啧，白活那么大岁数，平时无聊的时候不会翻翻历史书吗，与虎谋皮是什么下场，那些血淋淋的教训看不到？”
荣夏萱一番阴阳怪气的输出，把张海杏给整破防了。
“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尼娅塔对我哥有多重要。”
“多重要都不影响你们俩傻缺相信仇人，还不如我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呢。”
顾晓梦实在好奇地很，从隔壁溜过来偷听，眼见气氛剑拔弩张，就给她们打圆场：“荣夏萱不懂尊老爱幼，您老人家别跟她计较。”
张海杏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你喊谁老人家呢！”
“荣夏萱说你们张家人都不会变老，还越活越年轻，所以您今年至少八十岁了吧。”
张海杏差点吐血，死死瞪着荣夏萱，一字一句道：“我今年不到三十岁。”
欠揍二人组同时摇头，“不相信，不可能，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不到三十。”
荣夏萱：“好啦，四舍五入一下，就当您四十岁吧。”
顾晓梦：“嗯，阿姨好。”
“谁教你这么四舍五入的！”张海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如果我有那么大年纪，怎么可能上汪家人的当。”
荣夏萱斜眼看她：“哟哟哟，终于肯承认你上了汪家人的当，然后连累到我，这事儿归根结底是你们张家人和汪家人的恩怨，波及到了我这个无辜受害者，所以四舍五入就是你们全体张家人欠我的。”
超级理直气壮。
顾晓梦在一旁摇旗助威：“看到了吧，四舍五入就是这么用的，你们都欠荣夏萱的债，每天都得算利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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