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还看见一个改造污水渠的男人，能看出来他是在真心改善糟糕的环境。
但他对这个烂到一定程度的环境已经不想再过度的了解。既然无法通过这种办法寻找邪教徒的踪迹。那么不如彻底将自己当做半个闲人，听闻这地方吟游诗人职业的不少，总会有点什么表演。或许在这种地方，能看见围观群众中有些人不是那么太对劲。
第三天李凌来到了城市中心听了一会，觉得这些吟游诗人真的很热爱音乐，听众也都是些好人，他们并不是因为钱财而行动的。
围观的人自然也都是喜欢乐曲和诗歌的人，这样的人能有多大的坏心眼呢——真有的话也不会抛头露面过来。
他听了买一份报纸，看看这座城中最近有什么动向。四个板块里面，有一个出现了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报纸剩下的板块，则有很明显的制造和柯恩战争的仇恨言论。然后有一些预防过剩雨水之类的……最后就是一些其他无关轻重的事情了，至少对小队来说是。
那是一个半血裔的炼金术士杀人的案件，那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在这个城市发生的首次案件，现在是报道的其他几个城市的杀人案，手法一样都是吸血而死。
现在普遍认为都是这个炼金术士干的，但李凌觉得一个凡人有这种移动能力不太现实，也没说这个家伙是职业者。要么是团伙作案，要么是他有长途的快速移动手段。
死者都是处女，其中有一个案子有被波及的人，是个男人没有被吸血。其流窜作案，最后的报道是水角城，也就是有生还者的这例案子的所在处。
全世界各地可能都有邪教徒，但毫无疑问的，南浦纳垠城的邪教徒质量最高，数量也可能是最多的，但这不意味着其他地方没有线索。
于是李凌出发了，以飞剑的速度预计一天半能到。中途下了一小时雨，把他淋到了，第一天晚上就在一个小村子过夜了。
后面法恩完事以后又通过联络了卢克给他传讯，李凌返过来接他，多花了一天时间。
到地方后因为战争戒严的关系，半小时才进去。两人看见了大量兵团和被部署的战争机器，那些武器只会比船上的小型魔导炮还猛。
“看起来又要打仗了……”李凌没经历过战争，但知道战争会有多惨烈。
“走吧，先进城看看，你要找吸血杀手，我正好要找羊族掮客，没准他那边有情报。”
检查的手续一样严格，但在李凌看来这个城市并没什么战争的气氛。可能柯恩强大的军团会给市民带来安全感吧……“里面不像要打仗的样子啊。”
法恩把之前熟练掏出各种证书收了回去，城墙附近的两个兵营并没有操练一类的，也没有士兵出来溜达。不管怎么说，现在也算是战时的状态。“戒严而已，只有临战才会持续宵禁，长期封锁别说市民，士兵也受不了。”
“说的也是，一起先去忙你那边吧。我这边案件当事人一时半会也不会跑了。”李凌同法恩一起找那个羊族掮客，在城里的情报聚集地应该很好打听到。
两人看见城市中心有个角斗场，路上也能看见一些奴隶在工作。不过看起来并没有遭到惨绝人寰的对待，至少衣可蔽体，饭也管饱。
而这个人并不是很出名，打听到对方的住址时已经到宵禁时间了。对方住的倒也是首屈一指的高档住宅，附近都没旅店的。
“你那个案件，还有什么信息？跟我说说。要宵禁了，别触霉头，先找住的地方，那羊族的住址已经找到了，明天去找他。”法恩把荣誉徽章别在斗篷扣上，还退役军官证和佣兵证明都准备好，先带李凌找地方投宿。
“信息不多，目前推测是血裔的团伙作案，但是感觉有点怪，说不上是哪里。袭击的都是女性，唯一活着的当事人是男性。口味还很挑剔，感觉不像是什么小卒子。”李凌还不知道具体时间。
“一帮夜袭的吸血鬼，跑到这宵禁的军事城作案？那不是一下就被逮捕了？理论上不能飞又有宵禁巡逻，他们总不能是白日杀人？算了，明天一并问问先。”法恩看到了一家旅店，招牌很显眼。
“正有此意。”
一夜过去，什么也没发生，大概吧……旅店大厅提供的餐食还不错，对得上价格。
法恩叫上了李凌一早出发，先去羊族亚人情报商那边拜访。路上他找报童买了一份路上查看，以此收集当地情报——大的报纸和城市的小报都买一份。
今天没什么新鲜事，值得注意的是之前一路飞涨的宁神草下降已经回归到了正常价格，有商人在巴洛尼拉一处土地肥沃的绿洲大量种植，并且雇佣了几个德鲁伊扩大绿洲的规模。
报纸看完丢背包，法恩注意到附近绿化变多了起来，看来快到了。
门口还有保镖呢，其中一个通报了一下，两人得以进入。“真是不常见的组合。”这个羊族亚人年纪不小了。
”这没什么，国家归国家，私交归私交。初次见面，我是法恩。”他报上了家族姓氏后继续说道:“这是我的好友，剑仙·李。”
李凌点头示意。
“哦哦，我记得你在柯恩还挺有名的。”老羊族亚人捋了一把胡子，大概是年纪真的大了。“你们想知道什么？”
”嗯……都是之前的事情了。“法恩简单客套一下，又看看羊族的状态，压低声音。“主要是关于，梵歌的情报，不知您熟不熟啊？”
“情报商人吗，能说的应该都熟。”这里也是梵歌呀，不过是柯恩占领区而已。
“我是说，关于秘密教会也就是邪教，还有那些吸血鬼的，你是梵歌人？”法恩记得大部分羊族亚人都在柯恩的村落生活。
“血裔们很隐秘的，最近闹出来的那些应当是不是它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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