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张正川拉他一把，又低咳起来。
听到这里的裴修年已经满脸怒色，怒道：“老师好歹是朝中重臣，他们竟然也敢！”
“怎么不敢，自从陛下以修书进度慢，免了老爷每日上朝。那些宫人拿还有过一个热脸，平日吃食粗糙就罢了，竟然敢克扣炭火。今年更是变本加厉，还未立春就把炭停了……”
张正川听得眉头紧蹙，又因为咳嗽说不出话来，急得拍着椅子扶手，硬憋了口气嘶哑道：“修年和顾小姐头一回来，你说这些做什么！”话一说说完，他咳得越发厉害。
这可把张管家吓了一跳，赶紧拍着他背，“老爷您别生气，别生气，小的也实在是忍不住，他们、他们……我不说了，不说了，您别气了！”
无礼伺候茶水的下人也慌了神，“小的去给老爷拿药！”
看他咳得这样厉害，顾滟也有些坐不住，赶紧取出昨夜做好的丹药倒出一粒递给张管家，“这是我配制的润肺止咳的药，你快先给张先生服下吧。”
小小一粒药丸却散发着扑鼻的清香，张管家见识过顾滟的手段，更是没有丝毫怀疑，就赶紧接到手里，却没有直接喂给张正川。
等他点点头，张管家才赶紧把药丸递道他嘴边。
也不知道这药丸是怎么做的，吃下去根本不用用水吞服，在口中瞬间融化，顺着喉咙就流进嗓子眼。
清凉的药液一咽下去，喉咙那股痒意就瞬间被压制，随后他整个胸膛都一片清凉，那种喘不上窒息感也瞬间缓解，喉咙不痒呼吸顺畅，他自然也不再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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