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宋立帆目光转向这名董事。“程国富现在人在哪？如果他的经营没有问题，怎么会将自己送进去呢？集团能变成今天这样，程家人怕是难辞其咎吧！”
“现在程家所面临的问题，细算起来也只能说是程天宇作为总经理期间一意孤行做了些错事。归根到底都是他的个人行为，与集团运营没有任何关系。老宋，这些事不能一概而论吧！”
“程天宇是不是集团的总经理？他所做的是不是代表了集团？而且程天宇做那些违法的事，程国富到底有没有参与？你能说清楚？还是原本你就什么都知道？”
“宋立帆，说话要讲证据。”
“证据？我说的就是证据，要不要把警察叫来，让他们跟你聊聊证据。”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谁都知道，宋立帆与警方的关系密切，他如果真想诬陷谁，证据不证据还不是他说得算。
之前那名董事气得浑身发抖，但面对宋立帆这样的威胁，他却也没有反驳的勇气。
终于，又一个站在程家一边的董事说话了：“老宋，现在咱们讨论的是集团未来发展的事，天宇或者程董的问题警方自有决断，在没有定性之前，没必要如此落井下石。”
“我说得就是集团未来发展，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还适不适合留在集团管理层？甚至我觉得，程家继续持有集团股权都是对集团声誉的一种损害。”
说这番话的时候，宋立帆直视着程菲菲，想从她脸上看到此时心中的想法。敢来参加董事会，相信程国富一定嘱咐过她什么，现在自己已经将了军，还能坐得住吗？
不过程菲菲似乎完全没有听他们之前的争论，依然那副没睡醒的样子，这倒是让宋立帆有些摸不着头脑。
之前那名董事又说话了：“老宋，程家适不适合继续持有股权，这不应该你一个人的态度说了算，包括下一任董事长的人选。我看，咱们也别继续无谓的争论，就还按照以前的办法，表决通过。”
宋立帆从程菲菲身上收回目光，问道：“表决？你还想推举谁出来？是你自己？还是他们...”
在宋立帆的目光注视下，其它几名董事谁都没有敢站出来的意思。
“我推举程菲菲，代表程家继续担任董事长。”
说话的还是这名董事，他心里清楚，从持股比例来说，任何人站出来对抗宋立帆都没有说服力，唯有程家人。其实他也明白，程菲菲并不是最佳人选。但如果不把她推出来，宋立帆的阴谋必然得逞，自己这些曾经拥护程家的董事，也终将遭到宋立帆报复。今天的目的对他们而言其实很简单，不求程菲菲能够当选，只要可以阻止宋立帆，哪怕继续拖下去也好，拖到程国富的问题定性。他能出来便依然可以制衡宋立帆，若真的再也出不来，那么倒戈宋立帆也不再有任何后顾之忧。
这便是肖寒口中说过的，程家在集团中的影响力，足以对宋立帆构成威胁的实质问题。不过宋立帆不可能再让程国富有机会出来，如果真到万不得已，他会不顾一切地动用李文亮这张牌，即使自己也会承担相当大的风险和代价。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有信心击败程菲菲，用最稳妥的方式夺得集团控制权。
宋立帆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说道：“你是在开玩笑吗？程菲菲从来没有参与过商场运作，你准备将集团未来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大家会同意吗？”
“同不同意表决就知道。”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对于表决结果，其实两边都不能确定。如果换做程国富没有出事前，以程天宇拉拢的结果，表决上程家必定占优。不过现在就不好说，还有多少人坚定地敢赌程国富未来安然无事。又或者他们还敢不敢在没有程国富的程家主导下，与宋立帆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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