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隐隐传来哭泣声，细听之下却又不像哭泣声。
只是那声音又细又柔，像猫叫一样，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念觉得自己的双腿都要麻木了，眼皮也困得抬不起一点儿。
可霍殷仍像一个刚开吃的猛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渐渐地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眼睛中开始冒出些许白点，那些白点越来越多，最后连她面前的霍殷都变成了数不清的白点。
“念念，你怎么了……”
剩下的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就像五年前她初次死的时候那样，身体轻飘飘的，灵魂随时都会脱离躯体。
只是那时感觉不到疼痛，为何这次这么痛呢？
死了也好，她早就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如果死了就能解脱，她愿意再死一次。
不知这次再醒来时还会不会看到姜尚任。
她的意欢也两岁了，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只陪着她过了一次生辰。
不知她的意欢还记不记得她这个母亲，一年未见，意欢估计又长高了不少。
霍殷本来还想再努力一下，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低头看去时，才发现床单上已印出几点耀眼的梅花。
他明明记得念念的日期不是这个时候，一时有些心慌。
抬眼看去时才发现沈知念早已晕了过去，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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