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主大人，百姓都......”
云舟旁侧有几位前来给无渊复命的弟子，正巧听见耀穹境宗主的话，又见仙主与几位宗主正襟危坐，明白过来他们在商议要事，于是即刻噤声，躬身退下。
“老裘你真是打得好算盘。”紧挨着胖叔的幻泽境宗主指着他笑骂了一句，“是想跟姜雀姑娘攀关系吧。”
裘舒怀也没瞒着自己那点小心思，宽厚手掌握着灵茶，痛快道：“的确如此。”
这几日在沧澜界所见所闻实在惊奇，尤其是姜雀姑娘，实乃奇人。
天赋异禀，身份尊耀，还与上神相识。
连他们这些异界之人也托她的福享了几缕神力，这样的人谁不想与之结交。
无奈她已经有了夫君，不过无妨，照她的性子，如果他们与天清宗成了姻亲，日后有难她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无渊仙主可应我此求？”裘舒怀眼底露出几分殷切。
“不应。”无渊拒绝得干脆，声音冷冽，让人一听便知毫无转圜的余地，“婚姻之事关乎终身，沧澜界不以联姻作谢礼。”
裘舒怀眼底的亮光倏然散开，十分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朝无渊爽朗笑开：“修真界有仙主大人，是众弟子之福。”
无渊淡声道：“只是做了该做之事，谢礼之事裘宗主可以再想想。”
裘宗主端起灵茶啜饮着，当即十分认真地思考起来。
而此时，云舟远处的角落，几名弟子正围在一处窃窃私语。
“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耀穹境要跟我们天清宗联姻。”
几人很快把这个消息通过玉简跟他们相熟的瓜友分享。
不多时，几名弟子的玉简相继响起，每个人看向玉简的表情都精彩纷呈。
很快，这句话在众弟子间不胫而走，并逐渐离谱。
“听说了吗？耀穹境要和我们沧澜界联姻。”
“什么，沧澜界要联姻！”
“啊？仙主大人要跟人联姻？！”
云舟上的无渊根本不知外界起了怎样的风波，只安静等着裘宗主的答案，没多久，裘舒怀大手一挥：“那就让姜雀姑娘空了来我宗门帮我教教弟子吧。”
“我宗门弟子毛病多，个个只会窝里横，出去遇上妖修魔修次次被打得落花流水，简直丢死人。”
“待我问过她的意思。”无渊静思片刻，抬起手腕上的双生珠。
珠光亮起，最先传出的不是姜雀的声音，而是熙攘吵闹的杂乱声响，隐约夹杂着闻耀和照秋棠的声音。
“千秋大人你真是最棒的神！”
“附议！”
“没有您刚经历过洪水的人间不可能这么快热闹起来！”
千秋的声音十分清晰地响起：“拍马屁没有用，十件赔礼，一样也不能少！”
“那个小扇不错，姜雀...你捏着颗珠子做什么，能不能专心——”
“你去哪？！”
对面很快安静下来，双生珠中只传来轻微风声和姜雀压低的声音：“有事？”
“嗯。”无渊应了声，将裘宗主的话转达给姜雀，“你怎么想？”
“可以，什么时候？”教人这事她擅长啊。
裘舒怀略微提高声音，浑厚爽朗：“都好都好，看姜雀姑娘的时间。”
“好。”姜雀利落应下，“那你等我消息。”
“没问题。”裘舒怀本就不大的眼睛乐得眯成一条缝。
“姜雀姑娘，那什么......”旁边几位宗主也犹豫开口，“您从耀穹境结束后，能来我们界吗？”
“还有我还有我，我可以排队！”
“我宗弟子也想领略姜雀姑娘的风采。”
姜雀：“............”
全界巡教吗这是要？
裘宗主在一旁笑眯眯地饮了口灵茶：“反正我是第一。”
“那我第二！”
“凭什么，我方才先答应救人的，不该我先？”
“怎么就成你先答应的？我们明明同时开的口。”
几位宗主争执不下，姜雀悠悠道：“打一架吧，这种情况下最该用实力说话。”
宗主们安静片刻，拧眉沉思，觉得不太合适：“既然要打，那我们便要争第一，为个第二大动干戈有什么意思？”
姜雀附议：“啧，有道理。”
正在喝茶的裘舒怀飞速咽下口茶：“不许打我第一的主意！”
幻泽境宗主一把揪住他的胡子：“过来吧你！”
无渊接住坠下的半盏灵茶，偏头躲过一道术法攻击，在混乱的术法相击声和怒骂声中淡声问姜雀：“在做什么？”
“寻了座热闹的小镇在给千秋选谢礼。”姜雀声音里含着浅浅笑意，“不过她觉得是赔礼。”
姜雀正站在街边一株花树下，懒身倚着，垂着睫毛和无渊低声说了几句闲话。
“他们决出胜负了吗？”姜雀问。
无渊：“尚未，几位宗门都打得很拼命，一时半会恐怕不会有结果。”
“累了吗？”无渊低声问，他听出姜雀声音里不明显的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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