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漫画书，秦词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
崭新的专业书被撂在桌上，看一眼她就觉得自己要困了。
往前面看，和她同样是特招生的楚瑶同学精力满满地听课记笔记，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干净漂亮。
人怎么能这么有活力。
无意间往外瞟一眼，是新奇眼神看着她的人群。
被探究的视线搜寻着，秦词感觉身上每一寸都要被看出窟窿，不出道也能感受一番明星待遇。
“她看过来了！”注意到秦词的视线，徐昀雯拼命摇着同伴手臂，“你看到没啊，是在看我吗？肯定是的！”她激动地越发语无伦次，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秦词无趣地转着手里的笔，卷翘睫毛垂着。
笔尖在纸质资料上划出长长一道墨痕，放下手机的曲景和捏了捏鼻梁，勾着唇轻笑，“满意你看到的吗？”
他头也没抬，合上文件夹。
这份新送上来的资料已经被他全部记下，没什么特别的信息。
偌大的办公室装修简约，只是里头除了他再无一人。
尾音悠悠荡在室内，无人回应。
曲景和神色平和，完全不意外没有人回答。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她不是你想要的？现在看到了却没有半点反应。”
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这副自然神态却让人觉得很奇怪。
他嘴角噙着笑，“我也很喜欢那副皮囊，漂亮的不可思议。”
似是想到什么，曲景和惋惜地叹口气，“只是再好的皮囊都会衰老都会受到破坏，不能永久保存那份极致的美感。”
“要是……”
这份惋惜很快被打断，从他自己的口中，“别妄想实施你那变态想法，把人制作成人偶想都不要想。”
冷冷的语调满是不耐，“你期待我做出什么反应？”
他粗暴地摘掉眼镜，“一天天顶着这张虚伪的笑脸，看了就令人作呕。那些不长脑子的人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
要是此时有人进来，一定会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会长怎么自说自话，而且越说越要吵起来的样子。
前后不过数秒，俊秀斯文的男生神态截然不同，眉宇掩不住的倨傲散漫，活脱脱像是不同的人。
没了眼镜的曲景和看上去，轮廓线似乎都锋锐了。
“你找的这些监视的人也是蠢货，收集的信息全都可有可无。”
“做成人偶有什么不好，美好的皮囊就适合剥下来永永远远保存。与其化成尘土不觉得我的提议更好吗？”沉寂不过半分钟，曲景和眉眼带笑，细致擦拭干净镜片。
重新戴上眼镜，“你自己也不是个好货色，以为你的想法我不能察觉到？就别站在虚伪的立场上指责我了，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从抽屉取出把军刀，拔出刀鞘。
曲景和垂眼盯着反光的银色刀刃，指骨摩挲着冰凉金属面，“别忘了现在依然是我占据主导地位，等到你什么时候取代我再说吧。”
“不过，不会有这一天的。”
手机屏幕亮了两下，是程延野发来的约会邀请。
秦词按掉手机，手轻轻敲击屏幕。
要不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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