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很多事情科学是回答不了的？这点怎么解释？”
“这是我们的局限，不是科学的局限”
“不过，按照你说的，你当时也看到鬼，你一点也不害怕吗？”我直视他的眼睛。
“这怕啥，我是湘西的，还赶过尸呢，在我们那不足为奇”，他突然直视我的眼睛，一脸认真：“张寒，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
我恍惚了一瞬，确实，举杯。
“同意！”
尹轩举杯和我碰撞。
当晚，我和尹轩吃完直接去了废弃医院。因为尹轩太热情了，听到我还要招鬼，一定要来帮忙。说什么他可以提供更多细节，这样说不定招鬼的可能性大一点。我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我还邀请了彭加帅，不过他死活不来，但他听到我要和尹轩一块玩的时候，竟然想要阻止我。劝了半天，我也没懂他要说啥，他只好帮我把楚天约了出来一起，楚天又喊了白萌萌一起。
晚上 23:40，天色已经很黑了，耸立的高楼隐藏在阴影中，楼里的灯光大部分已经熄灭，偶尔有两三盏灯光亮起。只有路灯还在亮着，给这座沉睡的城市带来一丝温暖。路灯照不到的地方，光与暗有条明显的分界线，医院的围墙像跨越不过的银河连光都无法传递。
趁楚天做准备功夫的时间，尹轩已经将事情经过再和白萌萌她们说了一遍。
“四角游戏？”白萌萌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洪帅怕鬼怕成这样，还敢黑灯瞎火的玩这种见鬼游戏？真是没事找死啊”，白萌萌叹了口气。
“注意言辞”，我看着她，“小心鬼来找你”
白萌萌轻哼，尹轩尴尬的在旁边陪笑。
“可能洪帅真的走投无路了，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楚天懒洋洋的走过来，“准备好了”
“洪帅可不是小白兔，他骂笔仙的样子比疯狗还疯”，尹轩笑道。
“哎哎哎，蜡烛不是这么放的！”尹轩忽然大叫起来，一溜烟跑过去调整蜡烛的位置。
我尴尬地看向楚天，后者对我摊手微笑。
短暂的沉默，尹轩看了眼手机，表情郑重，“差不多了，开始吧！”
我们彼此对视一眼，从他们眼睛里看出了严肃。我重重吸了口气，不知怎么的，虽然是第二次在这里玩笔仙游戏，这次我没由来的心慌。
蜡烛被尹轩排成圆形，环绕在桌子周围大概距离一臂的距离。我们四人各自坐在方形桌子一边，桌面上是同样的铅笔和写满字的白纸。只不过这次的字写的小了很多，听尹轩说笔仙画圈不容易，字写小点方便画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他为了缓解紧张气氛讲的笑话，大家都没有笑，反而白萌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教室里安静的可以听到几人的心跳，外面刚好下起了小雨，雨水哗啦啦砸窗户的声音分外明显。
昏暗的教室，只有几支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四名大学生围绕桌子而坐玩着流传的恐怖游戏。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如果我们有缘，请在纸上画圈”
我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心中的不安更甚，心脏更是随着每个字的吐出跳动。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如果我们有缘，请在纸上画圈”
这段话不断从我的口中说出，目光死死盯着笔端。
一遍、两遍...
一直重复了十几遍，我感觉手心已经被汗水打湿，额头的刘海也被打湿，铅笔仍安然无恙地停在纸中心。
没用？
怎么可能？
有了尹轩的加入，我们完全还原了洪帅当时的场景。怎么可能没用？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有鬼的设定，难不成是错的？
就好像跳下悬崖就可以获得武林秘籍，成为绝世高手傲然人世。你站在悬崖边看着陡峭的悬崖，吓得腿直打哆嗦，大笑这都是假的，这么高度跳下去不死也残。看着杨过、段誉一个接一个跳下去得到了九阴真经、凌波微步的绝世秘籍。你终于相信了，跋山涉水找到了最高的悬崖一跃而下，立志成为武林大侠。结果没有神功，阎王在你面前笑呵呵地骂你傻逼，成为了武林中的笑料。
我心中的不安转为急躁，我感觉自己就像那个傻逼，被无数人嘲笑的傻逼。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呢...
“算了，都是骗人的”
我松开手，烦躁的把面前写着字的白纸撕开一道口子。
他们傻眼了。
“要不再坚持坚持，万一成功了呢..”尹轩小声安慰我。
“哪来这么多万一！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世界上哪来的鬼！都是人害人罢了”
“洪帅的事怎么解释，他们都看到了”，楚天坐在板凳上，面色阴沉。
“谁知道他们当时看到的是什么？说不定是他们眼花了，又或者谁把衣服搭在架子上，看起来像个人站在那。总之，都是假的，谁相信这脑残玩意谁就是傻逼！”我说话已经不过大脑了。
“张寒，别这样”，尹轩脸色难看。
“闭嘴，因为你一个消息，我们大老远陪你玩，你一个脑残就行了？一个大男人说话能不能动动脑子！”白萌萌冷呵。
“对！我就是脑残，所以之前才相信这个脑残的游戏！”我涨红了脸。
“如果你想模仿洪帅当时的样子，大可不必这样”，楚天摊开手。
“别！我没心情模仿他！”
我伸手打断他：“谁在乎他怎么骂笔仙了，我根本就不关心他怎么死的。要不然猎人会的活动，我压根不会参与这些事”
“那你还来？吃饱了撑的？”
白萌萌瞪着我，气氛瞬间冰冷。
“我为什么来关你什么事？我就是好奇不行吗？现在我不想玩了，这鬼游戏谁爱玩谁玩，那破笔仙谁爱找谁找，我是压根不想玩了。那你们呢？追着洪帅的死不放，又有什么原因？”
我看向白萌萌和楚天，胸口有种火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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