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份这般高，谁家娶到都祖坟冒青烟。”
“可不是，就是年纪有些大，又打过仗，不知道能不能生养？”
“只要没伤到身子，才二十七八，怎么不能生养，我婆母生到五十才歇下来。”
“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三十真不能生。”
“你说的都是个例，多半能生养的。”
“话扯远了，霍元帅一定能生养，我们随便说说，别被有心人听见。霍元帅可是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对的，也不知道会便宜哪家？”
“就是，年纪大了没关系，找个二十出头的儿郎，朝中谁家都有几个，到时候随便她选。”
“你说会不会被皇上收进后宫，那几年不是有那样的传闻吗？”
“都是瞎说的，他们就是君臣关系，其他都是子虚乌有。”
有人听见她们的谈话，倒酒的手抖了一下，酒水都满出来。
夫人不满道:“这位侍者，你是如何倒酒的？”
那夫人抬眼，看清楚是位面貌俊美的男侍，立刻眉眼弯下来，语气也软了下来。
“为何心不在焉？这么不小心？”
那侍者弯着腰，唇红齿白，“抱歉，夫人，是我不小心。”
他拿起抹布，擦拭干净桌面。那手指骨节分明，均匀细长。
那夫人一直瞧着那张脸，脸颊微微发烫，“没事，没事，你在哪里当差？”
男子抬眸，一双深邃的眼里微微一愣，微愠。
“夫人慢用。”
说着便退下，并未回答那夫人的问话。
他朝着侍者的方向走去，眼神看向那大殿中央，霍云霄高高坐在上头。
手里的酒壶都攥紧了些。
霍云霄自从出现，就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她，可是她好像从那些视线里看出一双特殊的视线。
只是大殿里人太多，她搜寻了一番，没再瞧见。
“霍卿，在看什么？”皇帝问。
皇后微微侧目，唇边勾笑，不动声色，与旁边的大臣夫人对饮。
贵妃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眼神却瞥向下首的霍云霄。
她虽然穿着战甲，可头鍪(móu)放置在一旁，一头秀发挽成椎髻，露出光洁的脖颈。
小巧的脸庞，未施粉黛，五官依旧精致。
若是稍加打扮，便是美得不可方物。
“没有，只是觉得这大殿美极了，多看几眼。”她怎么好像看见了褚询？
不可能，皇帝不会让他出现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无论如何，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辱。
皇帝的脸有些红晕，每日日理万机，如今得偿所愿，今晚是他的好日子，特别开心，语气难得轻松。
“这大殿有你的一份功劳，你想如何看，便如何看。”
皇后和贵妃都脸色一变，为了不被人察觉。
皇后拿起手帕，擦拭嘴角。
贵妃端起酒杯，轻抿着。
旁边的宦官连忙打马虎眼，微微笑着对霍云霄说:“霍元帅多多饮酒，才不枉费这大好的日子。”
伺候在旁的侍女赶紧给霍云霄的酒樽满上。
酒香飘进鼻子，霍云霄也觉得有理，难得轻松，岂能辜负美酒。
霍云霄参加完庆典，醉醺醺的被人送回元帅府。
她看着昔日的元帅府，描了金，刷了漆，焕然一新。
先去父母兄长的牌位上了香，说了一会话。
然后沐浴，换了一身新衣，实在乏累，便歇下了。
翌日，睁开眼，想起褚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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