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心脏倏地发紧，她咬住血肉模糊的舌尖，奋力爬起身往前跑。
门窗紧闭的屋里，倏然刮起了风，随着她往前的动作越刮越大，纯白的眼纱都被吹掉了。
顾燕焦急的抓住门扇，但向来能轻松推开的木门在此刻却截然不动，任凭她如何拉拽都打不开。
后背的风声呼啸，银白梅花簪猛的掉落在地，她的发髻散开，三千青丝扬在脑后，被风吹的四处飘动。
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漫不经心间又带着一些戏弄，仿佛在看囚笼中垂死挣扎的猎物。
顾燕没有转身，脸上也无任何惊慌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并不害怕。可唯有她自己知道，随着身后人的脚步声接近，她的心越跳越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一双大手缓缓爬上了她的腰肢，接着，微微用力，她就被抵在了门上。禁锢她动作的大手很凉，带着不似人的温度，她不可避免的哆嗦了一下。
“想跑去哪？嗯？”熟悉的音色，尾音微微上扬，蕴含着她从未听过的冷厉与森寒。
顾燕睫毛颤抖，喉头发干，她勉强挤出一丝声音：“我……嘶！”
腰上的那只大手竟是猛的伸进了她的衣裙内，双腿被抬起，整个人被带着翻了个身。
“唤我。”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顾燕面颊上，她眼皮止不住的跳，语气发颤：“表，表哥……”
湿润的感觉在耳垂上一点点蔓延，她缩了缩身子，下巴顿时被人扼住，不让她躲避。
“唤我的名字。”灌入她耳朵里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柔软的舌尖灵活的在她耳廓上面打转，托着她双腿的大手也一寸寸往前探去。
顾燕倒抽一口冷气，本就病弱的脸庞此刻几乎惨白如纸。从前让她意乱情迷的甜味罕见的没有出现，就像是惩罚一样，要让她清醒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谢，谢芝……”她难得的乖顺。
“我是你的谁？”
细细密密的吻沿着她的耳朵往右，面颊，鼻子，眼睛，额头……
顾燕头皮发麻，恐惧的同时又难免恼恨，早知道她就该在他爬床的那晚一刀杀了他。
“恨我？”
衣裙撕碎的声音顿时响起，紧接着，他忽然用力，她眼角瞬间沁出泪来，圆润的脚趾忍不住绷紧，大脑一片空白。
“不准恨我。”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细听又有几分阴鸷。
在他的动作下，顾燕说不出话来，眼角的泪簌簌的流，指尖陷进了掌心，隐约间有血沿着指节滴落。
门外，一只飞动的蝴蝶停在半空，空中没有一丝风，本该洒扫院落的小厮也僵直的立在原地。
这个世界，一切都停止了。
除了门里的两个人。
高大的身影缠住孱弱的少女，诱哄与威胁一起上演，不断的呜咽与喘息回荡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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