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看向他的目光太过陌生，太过平静，自他认识桑阮以来，桑阮没有哪一次看向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波澜不惊。
曾经那些数不清的平淡日子里，就连桑阮坐在餐桌旁问他要花生酱还是番茄酱时，都不是这样的眼神。
“不对，你若是失忆了便不会来找我……借尸还魂？穿越？”
九上:……
小子有点儿东西呀！
她虽然是出了名的捂不住马甲，但才一个照面儿就拆穿她，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还真是？这么狗血！”
喻司明对桑阮太过熟悉，毕竟曾经她的一切都仿似刻在了他的血肉之中。
当然，桑阮的异常更可能是因为这些年昏迷不醒的原因。
他叹了口气，随意地坐在对面沙发上，“找我有事？”
九上嗤笑，“你宁肯相信借尸还魂这么离谱的事儿，却不相信我历经大难、重获新生，不再在乎你了？”
“这不重要。”
“啧啧……果然够狠。”
“桑阮，你得明白，我没有对不起你，更没有做错什么。”
“是吗？”
“当年你出了意外，于我而言也是重大打击，我也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
喻司明熟练地点燃一根香烟。
“害了你的罪魁祸首是那个愚蠢的肇事司机，他也被判了刑，这些你都弄清楚了不是吗？你刚醒的时候不是特地去调查过吗？”
是的，九上早就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年警方将事情调查得很清楚，司机酒驾肇事逃逸，被抓判了五年，还赔了钱，如今生活窘困。
那次车祸的确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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