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顾清正坐在咖啡馆的窗边，手里拿着一本书，那画面该死的和谐，仿佛他本该属于那里，而我，才是闯入者。李寒镜顺着我的目光，脸色瞬间像乌云压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语气冷得像冰碴子：“你和他约好了？“解释？解释个屁！老娘现在是连呼吸都要看他脸色的囚犯吗？
他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几乎是拽着我进了咖啡馆。顾清看到我们，合上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出好戏。他起身朝我们走来，带着令人火大的从容，主动向李寒镜伸手：“好久不见，李总，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李寒镜看都没看他一眼，把我往身后一藏，活像老鹰护食，那眼神，恨不得把顾清生吞活剥了：“顾清，你少在这装蒜，你想干什么？“
顾清也不恼，收回手，笑容更深了：“李总这话说的，我还能干什么？如烟是我的学妹，我来看看她不行吗？“他说着，看向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如烟，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寒镜已经把我搂进怀里，宣示主权似的说：“顾大画家，我太太好不好，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李总说的是，是我唐突了。“顾清笑着摇摇头，目光却一直在我身上打转，“我只是没想到，当初那个一心扑在画室，连恋爱都没谈过的柳如烟，竟然会这么快就结婚了。而且，结婚对象还是鼎鼎大名的李氏集团总裁，真是让人意外啊。“
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我听得心里一阵烦躁，正要开口怼回去，李寒镜却突然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说话。他看着顾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顾清，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好奇，李总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让如烟这么快就答应嫁给你呢？“顾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放到桌上，推到我面前，“这是我画展的邀请函，希望如烟你能来。“
我低头看了一眼请柬，又看了看李寒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寒镜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看得我心里发毛。
“不用了，“李寒镜冷冷地说，“我太太对画画不感兴趣。“
“是吗？“顾清挑眉，看向我，“如烟，你真的不去吗？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可是很喜欢我的画的。“
他这话一出，李寒镜的脸色更难看了。我心里暗骂顾清唯恐天下不乱，正要开口拒绝，却听顾清接着说：“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还曾经偷偷临摹过我的自画像，画得相当不错呢。我还把那幅画收藏起来了，不知道如烟你还记不记得？“
我顿时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顾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怎么，如烟，你该不会以为，我连自己的画都认不出来吧？“
我顿时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怎么可能？那幅画我一直藏在家里，他怎么会知道？难道……难道他早就发现我了？
我猛地抬头，看向李寒镜，却见他脸色铁青，双拳紧握，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我心知不好，想要解释，却见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柳如烟，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清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开。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怎么会？那幅画我一直藏在家里最隐秘的角落，他怎么会知道？难道……难道他一直以来都知道我的心意，只是假装不知？
我慌乱地看向李寒镜，却撞进他幽深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有愤怒，有受伤，还有一种被背叛的痛楚。他死死地盯着我，手上的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我的骨头。
“说话！柳如烟，你哑巴了吗？！“他低吼着，声音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彻骨的寒意。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要解释，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难道要我告诉他，我曾经偷偷喜欢过他的朋友，甚至还画了他的自画像？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顾清在一旁轻笑出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李总，看来你的太太，心里藏着不少小秘密啊。“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李寒镜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顾清，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李寒镜，你冷静点！“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用力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我和顾清之间没什么，你别乱想！“
“没什么？“李寒镜冷笑一声，一把将我甩开，“柳如烟，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他猛地逼近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怒火，“你嫁给我，不过是因为夏雨辉，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被他的话刺痛，忍不住后退一步，摇头否认道：“不是的，我没有……“
“没有？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碰我？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他步步紧逼，眼神凌厉得像要把我看穿，“柳如烟，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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