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晴透过门缝看着对方消失在走廊尽头，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楚飞虹没有接受许玲，但他也明确了自己不谈师生恋的底线。
女孩开始纠结，为自己那个“伟大计划”的路径感到迷茫。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楚飞虹略带戏谑的懒散声音。
“林诗晴，你还要躲在那里看多久呀？”
女孩被这话吓得一抖，脚下没站稳，居然跌跌爬爬地冲出了材料室。
眼疾手快的楚飞虹一把拎住她的衣领，才没让这个小冒失鬼摔在地上。
“这就叫做贼心虚，哈哈哈哈！”
楚飞虹被女孩慌张的模样逗笑，却还是温柔地将她扶起。
“楚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诗晴羞得满脸通红。
楚飞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回道：“马克?雅各布斯的小雏菊，前调有野生浆果的果香，混合着茉莉和紫罗兰的淡雅花香，尾调还带有一丝香草的甜美。
在我的印象中，这款香水全校好像就只有你在用。500多一瓶，有点奢侈吧？”
被当场捕获的林诗晴一言不发，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好啦，你这表情倒像是我在欺负人。”
“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小声解释道，生怕落下一个窥人隐私的恶名。
“没怪你呀！小孩子嘛，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很正常。既然你听见了，顺便回班里跟那群吃瓜群众们解释一下吧！”
林诗晴没有答应楚飞虹，因为心虚的她根本没有资格去辟这种谣。
“楚老师，你不喜欢许玲学姐吗？她……很漂亮。”
“漂亮的姑娘多了，我能都喜欢吗？”楚飞虹摆摆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林诗晴跟在他身后进入房间，继续问道：“因为她是你的学生吗？”
“嗯。但最重要的是，我还有没能忘掉的人。”
“你的女朋友吗？”
“或许可以算未婚妻吧？总之，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楚飞虹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遗憾，眼眸中闪动着沈澜的影子。
林诗晴无法感同身受，她能从楚飞虹话中提炼出的信息只有一个：
不管是女朋友还是未婚妻，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她长呼一口气，将身子软绵绵地扔到楚飞虹的沙发之上。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说的是很伤感的事情。”
“伤感吗？一年多了，不应该都过去了吗？”林诗晴眨着星眸，露出好奇的神情。
“过去……”楚飞虹哑然。
“不是吗？”
面对林诗晴似懂非懂的提问，楚飞虹像是被冷水浇醒的醉鬼。
“是啊，都过去了……”他小声附和着，像是在劝说自己。
“楚老师，你以后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女生。”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楚飞虹收起隐匿的伤感，拿出一瓶果汁丢给林诗晴。
“当然咯，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嗯嗯，跳级生，17岁的成年人。”
“话说回来，楚老师，你很懂女人的香水呢！”林诗晴开始拙劣地套话。
“这有什么？女人的事情我懂得多呢！”楚飞虹故意逗她。
“那你还知道什么？”
“你要听吗？都是些擦边的话题哦。”
“呃……算了。你真的送许玲学姐上过学吗？”
“嗯，那天暴雨，在学校门口遇到的，就顺便带到教学楼了。”
“那你陪她逛过街吗？”
“面试那天陪她买了身正装，毕竟人是我介绍的。”
“那你……”
“你还有完没完？”楚飞虹有点不耐烦。
“嘿嘿，完啦。”林诗晴已然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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