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吼着:
“是,是我鬼迷心窍,才错失了那么好的儿媳妇。
可也是我瞎了眼,才把你这个凶神恶煞迎进了家门,才换来了我们家的永无宁日。
杜国荣,你和我前儿媳妇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你就是一堆狗屎,一块狗皮膏药,粘在我们身上,让人即恶心又甩不掉。
我求求你,马上从我们身上下来吧,我们家再也容不下你的嚣张跋扈,胡作非为了!”
“你说我是狗屎,是一块狗皮膏药,韩金花,你这个老巫婆!”杜国荣两步上前,用力把韩老太推倒在了地上。
杜国荣力道很大,使韩老太杀猪般地嚎哭着,让石玉昆和郑天惠很想捂住耳朵,不再受这不堪入耳的嗓音的冲击。
嚎了很长一段时间,韩老太的哭闹才落下了帷幕。
她自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夸张荒诞,本以为两个陌生人会上前来为自己主持公道,谁知当她睁开眼睛时,只看到了让她怒火中烧的一幕。
只见石玉昆和郑天惠正垂手立于一旁冷眼静看,且她们的眼神是那么的冷漠,其中夹杂着嘲弄和厌恶。
两位陌生人的表情深深刺痛了韩老太的心,想到她们婆媳之间的恩怨和丑恶嘴脸全被这两个人看得清清楚楚,她圆睁着双目,恼怒异常地道:
“你们这两个女人,我家不欢迎你们,立刻滚出去!”
石玉昆笑出了声音,却是讥讽的嘲笑:
“老太太翻脸比翻书还快。
对了,你本来就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二十多年前,你也是如你这个儿媳妇般的蛮不讲理,刁钻刻薄,逼得李明哲的妈妈自动放弃了做为李家一员的权力。
那时你的心情一定是舒心快乐的吧,殊不知这第二个儿媳妇却给了你一物降一物的悲惨经历。
真是世事无常,想不到你曾经对付李明哲亲生母亲的卑劣行为,却被你的第二个儿媳妇如数奉还给了你,这就是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道理。
如今,你经受了你眼前这个儿媳的狼戾和狂暴,才知道前儿媳妇的包容和忍让。
也懂得了前儿媳妇才是你儿子的良配,才是你李家最理想的儿媳和最佳的贤妻良母吧。
可惜的是,你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再也回不到含饴弄孙,儿媳妇尊敬你,爱戴你,儿子孙子听从你意愿的时候了。
韩老太太,难道你不觉得你才是你们家走向衰败,走向骨肉离散的罪魁祸首吗?
像唐婕大姐那么好的儿媳妇都被你逼迫地离开了她喜爱的丈夫和儿子。
试想你当时的造谣惑众和昧着良心的行为是多么的歹毒和恶劣。
怎么说呢?”
石玉昆的执正之言让韩老太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来黯淡,越来越懊恼羞愧。
不过,石玉昆并没有因她悔恨难当的表情而动摇她在自己心中的恶劣品性,她蔑视着对方继续道:
“就连你大孙子的离家出走都是你这个祸根引起的。
要不是你拆散了你儿子的大好婚姻,你又怎么会迎来这第二个恶毒儿媳的残酷现实呢!
要不是你为你的大孙子从小灌输了一系列的对她妈妈的恶意中伤,你的大孙子又怎么会寒心到舍弃你们,而多少年不曾踏进这个家门!
韩老太太,你抿心自问,是不是你,才使你儿子的美好婚姻葬送在了你自己的手里!
是不是你,才使你的大孙子失去了最好的妈妈,从小饱受家庭不和睦的精神打击,从此改变了人生轨迹,才有了离开这个家,从此不再与其有联系的想法!
难道在夜半时分,你就不想一想自己是多么的可恶,多么的卑劣吗?”
“别说了!你不要说了!”
石玉昆的一番言语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了韩老太的心口上,她浑身发抖,痛苦不堪。
想到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想到儿子如今的婚姻不幸,想到大孙子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就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我知道我犯了一个一生都难以弥补的大错误。
如今我儿子都不愿见我,宁可现在在外面独居,也不愿回到这个早已支离破碎的家。
最让我忧心的还是我那个大孙子,我知道他怨我们,恨我们,不愿再见到我们。
可是,我想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如果知道他过的很好,我也就无后顾之忧,死也瞑目了!”
韩老太捂着自己的心口,痛苦地忏悔着,那痛哭流涕的悲鸣惹得杜国荣翻了几次白眼,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南去的列车上,石玉昆和郑天惠相对而坐,此时她们的心情却异常复杂和沉重。
唐婕,这个在她们心目中既坚强又乐观的大姐姐,此时在她们的心中更加高大挺拔了。
想不到她内心世界承受着如此大的精神压力,以及让人挥之不去的痛苦折磨。
而她为了革命事业而舍弃了小家的幸福,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这是多么宽广的胸怀才能容得下这世事的无常和命运多舛啊。
继而又想起了娜仁托娅,想到她的含辛忍苦,想到她的克己奉行。
石玉昆和郑天惠此刻唯一的信念就是尽快找到唐婕的儿子和娜仁托娅的女儿,以安她们的在天之灵。
云贵高原的大巴山地区,有一个铜川镇,在铜川镇西南方向的一个山村中,石玉昆和郑天惠正与村长西朗大叔进行交谈。
西朗大叔头包青丝帕,左臂腕戴有铜环,身着满襟衣,青布裤,充分体现了土家族的勇武和正直。
“西朗大叔,对不起,现在正是农忙时节,我们的到来一定为你添加了许多麻烦。”
郑天惠诚恳的语气立刻让西郎大叔展颜欢笑:
“不必客气,远来的都是客。
今天早上我就接到了镇长的电话通知,告诉我一定要接待照顾好远道来的两位客人。
说吧,你们有什么愿望和要求,我们一定会满足的。”
对于西郎大叔急人之难的心怀,石玉昆倍感亲切,于是她毫无顾虑地开口道:
“西朗大叔,我们这次来打扰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她叫娜仁托娅。”
说着,石玉昆从口袋中掏出了几张照片给了西朗大叔:
“她今年四十六岁了,会发射暗器,她原始户口上的出生地是你们村的,你一定对她有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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