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陈小凡皱眉：“我也不认识啊！”
王梅开口：“那个……他爹，顾长安，吴超吴导认识。”
“哈！？”陈小凡懵了。
小丑竟是他自己？
王梅有些尴尬的说：“当初我打电话给吴导的时候，其实是想让你跟他说一声，叫他打个招呼……”
她也没想到陈小凡会自己搞事情啊！
陈小凡突然想起来，吴老头当初好像貌似确实跟他说过这话来着。
不过当时他自信极了，一口回绝了吴老头。
这下尴尬了……
当初牛逼吹出去了，这下怎么圆回来！？
他看向王梅：“还有别的法子吗？”
王梅思索一阵，摇摇头：“要不就是付违约金，不然的话……”
“付了违约金，顾言城就会放人吗？”
王梅被陈小凡这句话问的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是个正常的人，正常的公司，付了违约金当然就会放人。
但是，关键就是，这个顾言城，他他他他他……
他不正常啊！
谁知道他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啊！
陈小凡看她半晌没说话，开口问道：“梅姐，你觉得……？”
“我……不知道……”王梅愣了半晌，艰难开口道。
陈小凡听到这句话，又沉默下来。
他口袋里只有一百多万，杯水车薪。
就算发歌，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凑齐这么多啊？
而卖歌？他一个新人，歌能卖几个钱？
除了冯导那个导演老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外，他想再找个人都难！
就算一首歌卖五万十万的，手写断了都凑不够！
陈小凡想到这忽然一愣。
诶？等会！
冯导？
好像有什么事情给忘了？
陈小凡感觉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什么脏东西，严重影响了他的思考！
他甩了甩头，又把冯导抛诸脑后，继续苦思冥想起来。
糟老头子哪有软软糯糯的秦小姐重要呀~
被陈小凡甩出脑袋的冯导：……
如果他此时知道陈小凡的想法，肯定要哭晕在厕所了！
这家伙！真是不当人子！！
……
陈小凡苦苦思索着。
王梅看他没说话，也就自顾自在旁边刷着手机。
沉默的气氛中，陈小凡突然开口：
“我先去见见他。”
“见他？顾言城？”王梅听到他的话，疑惑地抬起头来。“你要跟他说什么？”
陈小凡摇摇头：“我还没想好。”
沉默半晌，他又开口道：
“梅姐，你明天能不能带我去一趟？”
王梅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那个……小凡啊，我已经辞职了……”
陈小凡愕然：“你辞职了？为什么？不是只针对秦小姐吗？”
王梅又把她被调到保洁部，和张月月被调到前台的事情跟陈小凡讲了一下。
陈小凡：……
他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这个顾言城行事也太乖张了吧！
“所以你们两个现在都辞职了？”
王梅点点头，一脸气愤道：“我都要去扫厕所了，还是男厕！这不辞职还能怎么办！？”
当然，她也明白，顾言城不可能真的让她去扫厕所。
只不过，往后她在公司的地位就很尴尬了。
没有艺人带的经纪人还能叫经纪人吗！？
这种情况，还不如自己主动辞职算了。
陈小凡：……
就很无语！
这破公司什么骚操作啊！
人事它是一点都不干哪！
“那我明天自己去星辰娱乐一趟。”陈小凡道。
“你要去见顾言城？”
陈小凡点点头。
一来，他想看看那个人渣长什么样。
他现在实在是恨不得一拳砸在那个人渣脸上！
二来，他也想试探一下顾言城的态度。
王梅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道：“也行……你先在沙发上躺一会吧。”
她看出陈小凡脸上露出的深深的疲态。
既然劝不动，她也不必再劝。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要走。
当了这么多年经纪人，王梅深谙这个道理。
而且，她作为秦若雪的经纪人，陈小凡这种做法她也没有立场反对来着。
陈小凡点点头，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他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疼痛和疲惫感袭来，身体控制不住的摇晃了一阵。
王梅连忙起身过去扶着他：“小凡，你怎么了？”
她这才注意到陈小凡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淤青。
陈小凡摆摆手：“没事，昨晚喝了点酒，身体有些疲惫。”
“你这是……”王梅欲言又止。
这看着就像是被人打的呀！
不过见他不想说，她也没多问，把他扶到沙发上躺下，又进房间给他拿了床毯子。
陈小凡一挨着沙发，就感觉眼皮重的不行，沉沉合上双眼，没一会，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王梅走回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嘴里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若雪这次，是福是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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