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巾下是张布满陈年刀疤的脸。那人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再出招。他伸手拭去脸上的血痕，嘴角突然微微勾了一下，露出一个十分渗人的笑容。
“你们这个玩闹似的‘听雪派’，竟然也能培养出不算废物的家伙。”
沈韬与另一人也停了手，平稳呼吸，沉声问道：“如何？将他们带回去，稍加培养，便能派上用场。”
揭下面罩的刑使道：“哼……你这是出自私心吧？”
沈韬一言不发，便是默认了。
另一个刑使道：“你在堂中也算是老人，知道完不成任务的后果。”
沈韬收剑入鞘，跪坐于雪地，竟是任人宰割的模样：“自然。”
刑使冷笑一声，举起剑来，对准他脖颈。
宁凡安大惊失色，刚要有所动作，另一人便伸手制住他，力道强硬，半分反抗不了。就在此时，顾舒崖突然大声开口：“住手！”
刑使瞥他一眼：“入了堂若还是这般模样，你也会死得很早。”
另一个刑使一手按着宁凡安，另一手直接拔了剑，抵在顾舒崖胸前。顾舒崖毫不畏惧，甚至主动迎着剑尖走了两步。
他问：“听雪派上下都不能留活口，但沈韬不算在内，是吗？”
刑使杀他的理由是任务失败而非命令，交手时也留了很多余地，甚至允许沈韬从中周旋，让顾舒崖和宁凡安活下来。顾舒崖因此抓住了这一丝微末的可能。
刑使扬了扬眉：“你要说什么？此人未能斩草除根，留下了祸患。近年更是……百般推脱，没能完成堂主的命令。若非从前有些功劳，早就死了。”
“既然如此。”顾舒崖深吸一口气，“本该由沈韬完成的任务，我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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