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绿茶放到吧台上：“我们先走了。”
周小檬：“走什么走，我请客，你和戚大帅哥一起喝奶茶嘛！”
夏寻咳了一声，提醒道：“那个，他人早就不在了。”
“什么？”
周小檬和杨舞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店门外原本戚睆程站的地方，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周小檬疑惑：“咦？什么时候走的？”
夏寻吸了口椰子水，淡定地说：“哦，就在你们俩争着请对方喝奶茶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走掉了。”
周小檬突然瞪着她，生气地问：“那你还站这儿干什么？”
夏寻有点懵，一时没跟上她的脑回路：“喝奶茶啊。”
周小檬：“你不跟着戚睆程走，在这儿喝什么奶茶，你又不爱喝绿茶。”
夏寻感觉到周围八卦的眼神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有点羞恼：“杨舞也走了，我一会儿还得回家，你到底还喝不喝奶茶？”
周小檬望着外面杨舞离开的背影，心情大好：“喝啊，当然喝。”
夏寻：“唔，这大杯绿茶你自己解决吧。”
周小檬嫌弃地把绿茶扔进店里的垃圾桶，撇撇嘴：“她碰过的，脏。”
她向店员要了杯仙草奶茶。
夏寻疑惑地看着她：“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周小檬哼了一声：“不刻薄点，免得那绿茶下次又在我面前装温柔可人。”
夏寻：“你们初中就认识？”
“对啊，同班三年呢。”
“怎么像仇人似的？”
店员送上做好的仙草奶茶，两人找了位置坐下。
周小檬吸了一大口奶茶，面无表情地说：“那绿茶初中时脚踏两条船，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被她给坑惨了。”
夏寻：“嗯？你发小？”
周小檬声音沉了下来：“嗯，我有个发小，初中时和我、杨舞同班。他长得挺帅，学习又好，杨舞呢，漂亮，会打扮，总穿裙子，相比之下，我们班的女生简直就是土包子，连洗面奶都不知道用，她就像个光芒万丈的公主。那时他喜欢杨舞，但班上还有其他班，追杨舞的男生多了去了。为了能让杨舞答应做他女朋友，我那发小追了她一年半，天天帮她打饭、打水、买奶茶、买零食，最后她才答应。我还记得我发小那时多开心，但我心里明白，她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她就喜欢那种被追捧、被关注的感觉。在那么多讨好她的男生里，我发小最能满足她的虚荣心，所以她才答应了。”
周小檬停了停，又喝口奶茶润润嗓子，认真地说：“别以为我嫉妒她，我只是看不惯她的作风，对每个讨好她的男生，她都态度暧昧，既不主动也不拒绝。我发小给她当牛做马那么久，如果不喜欢早该拒绝了，但她偏偏喜欢使唤人。我发小多傻呀，以为真心能换真心，结果那绿茶答应做他女朋友不久，学校来了个转学生，长得好，成绩好，家里又有钱。杨舞很快就对我哥们儿腻了，甩了他。”
夏寻静静地听着，见周小檬气得不行，便伸手拍拍她的手背，“行了，今天你也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下不了台了。”
周小檬激动地说：“我这辈子都恨那个绿茶，她真是本性难移，把我发小害成那样，一点悔意都没有。”
夏寻有点好奇：“虽然她和你发小分手方式不够厚道，但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周小檬：“没错，那转学生条件比我发小好很多，她因此选择他也无可厚非，但她没和我发小直接分手，没划清界限前，就偷偷和那转学生勾搭上了，她脚踏两条船，这人品就有问题了吧？”
夏寻：“……挺狗血的。”
“还有更狗血的。”周小檬气呼呼地说：“我哥们儿对她掏心掏肺，她却只享受玩弄我发小于股掌之间的快感。如果不是在街上撞见她和那转学生手牵手，估计她还会让我发小继续当冤大头。”
夏寻：“你发小发现她劈腿后呢？”
周小檬：“就闹啊，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哥们儿真是鬼迷心窍了，明明是那绿茶劈腿，他却把气全撒在那转学生身上，和人家大打出手，不小心把人推下楼梯，人家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我哥们儿也被开除了，现在不念书，去打工了。你说，是不是那绿茶毁了我哥们儿一生？”
夏寻叹了口气：“你发小也太冲动了，不值。”
周小檬愤愤不平：“是不值，他本可以有更好的未来，现在却混到了社会底层，可能一辈子都没啥出息了。那时我气不过，就去质问她为什么劈腿，为什么学校要开除我发小时，她作为当事人之一，从头到尾没替我发小说过一句好话，自己倒是撇得干干净净。你知道那绿茶怎么回答我的？她红着眼眶，装得像个受害者，说她只是把我哥们儿当朋友，是他自己误会了。我当时气得差点想把她从五楼扔下去。”
夏寻：“……还好你没扔。”
周小檬：“哼，是没扔，但在班上我狠狠骂了她一顿，她倒好，装成受害者，趴在桌上哭得那个委屈。结果班上那些傻逼男生还以为我欺负她，一个个跑来指责我。她太会装了，装可怜，装无辜，装善良，从那以后我就最恶心她，可人人都说我嫉妒她。一群大傻逼，我和初中时的同学都断联系了，真没劲。结果高中还和她一个学校，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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