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惊，抬头和姜月舒对上了视线。
那一刻，姜月舒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惊讶和心虚。
“对不起，你们别帮我们了！其实我本来找你也是想和你说清楚的，让你不要拍下这件净化羽衣，但我想着先和你说清楚情况的，谁知道……”
谁知道他们自己依旧安排好了一切，自顾自地决定，也没问过对方的意见，姜月舒默默地补上这一句。
“不是我不愿意把净化羽衣给你们，而是情况确实有些特殊，你们救了我，我始终记着这份恩情，我不想欺骗你们！”
对面的司铭捂着脸绝望地哭泣，看起来极为心酸。
“到底怎么了？”
姜月舒很是平静地开口，她看得出来，司铭此时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很是痛苦。
“巧手大师和我说过，物极必反，净化羽衣可以隔绝一切污染区域的浊气，它的这种净化程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会吸引来污染兽，但概率极低！”
司铭抹掉眼泪，一字一句道。
“对不起，我知道我自私，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妹妹去死。虽然净化羽衣有概率会吸引到污染兽，但与穿了净化羽衣的人类对上，便只剩下了蛮力，我觉得没那么危险，所以才……”
曾经在做这事时，他满心的愧疚。
但他不甘心，他想试一下，就当是他自私吧！
为万人唾弃也好，为众人嘲讽也罢，他接受这样的结果，只是想试着能不能把妹妹捞出去……
如今再一次将自己龌龊不堪的心思说出来，司铭只觉得羞愧万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十分割裂的状态。
如果不这么做，那就是眼睁睁看着妹妹去死。
如果这么做了，他又愧对于自己的良心和道义。
他知道的，将这些都说出去后，眼前这些曾经救过他的人会有多么失望。
司铭痛苦地垂下脑袋，根本不敢去看对面人的目光。
似乎有人抱住了他，呜呜咽咽的哭声，是他妹妹的。
“你真得会，不告诉对方净化羽衣的这条注意事项吗？”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道柔和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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