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何大清依旧摇头，不置可否。
“爸，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也不认识。
要不是白家那俩小子撺掇，他们绝对不会来找我麻烦。
这件事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何雨柱早就看白家两个小子不爽，这次抓到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这又关白勇、白智什么事？”
家门口闹出事端何大清本就不悦，再扯上继子，更加烦躁不安。
“爸，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刚刚那几个臭小子说我图谋白家房产。
不是白勇、白智搞的鬼，是谁搞的鬼？”
即便那几个顽童什么都不说，何雨柱也能猜到是白勇他们干的。
毕竟如此缺德的事，也就他俩干得出来。
“你想多，白勇和白智虽然调皮，但干不出这种事情。
兴许是他们跟邻居家孩子玩的时候无意中说了些气话，才造成了误会。”
何大清苦口婆心地劝道：“不管怎么说，他俩都是你弟弟。你这个当大哥的应该多多体谅，别跟他们置气。”
以何大清的精明，不是看不出事情的真相，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一旦找白家两兄弟过来对峙，双方肯定各执一词，再次吵起来。
何大清被夹在中间，无论帮哪一边都难免得罪另一边，最后都讨不得好。
还不如和稀泥，将争斗的苗子掐死，如此他便安生了。
只是何大清得安生，何雨柱却免不了要受委屈。
没办法，谁让何雨柱年纪大，比白家两兄弟更懂事呢？
一个家庭中，父母一碗水端不平时，谁更懂事，谁更顾全大局，谁就要吃亏。
“爸，他们是你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你儿子了吗？
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我小时候做错事你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我屁股上不知挨了多少棍。
凭什么现在他俩做错事就不用承担责任，就不用受罚。
这太不公平了吧！”
父亲的偏心令何雨柱很受伤。
白家两兄弟无论如何作妖都没对何雨柱造成实质性伤害。
真正能伤到何雨柱的是父亲的偏心和无视。
何雨柱从四九城大老远跑过来一趟，还带着礼物，诚意满满。
何大清的接待却显得很敷衍。
除了对何锋还算关心，对何雨柱夫妇甚至连句正经问候都没有，实在太令人心寒了。
“啧~”
何大清眉头一皱，严厉斥责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小子从四九城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翻旧账？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你母亲走得早，我害怕你走歪了路所以才管得严。
跟白勇、白智哪能一样啊。”
何大清还有一些话没说出来。
何大清如此放纵白家两兄弟，一是因为有白寡妇吹耳边风，他不好下狠手。
二则是何大清来到保城，住在白家，严格意义上便是寄人篱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大清只管自己日子过得舒坦，没有闲心思去管白家两兄弟。
何雨柱闻言依旧不忿，咬牙切齿道：“怎么不一样了。都是爹娘生，爹娘养的，凭什么他们凡事不用受罚，我不服！”
“嘿，臭小子，跟你爸杠上了是吧。
几年不见，长大了，翅膀硬了，都敢跟我顶牛了？”
何大清感觉自己身为父亲的威严受到了冒犯，气势汹汹走到何雨柱面前，扬起手以作威胁。
何雨柱以前就是一根筋的性子，虽说在部队历练几年，但底色依旧没变。
何大清好言安慰他还可能退让，强硬警告反倒引起逆反心理。
“不是翅膀硬了，是在跟你讲道理。
做错事就要认，就要承担责任，就要知错改错。
死不悔改，那才是没得救了。”
何雨柱这些话不知是在说白家两兄弟，也是在劝谏父亲。
何雨柱希望父亲能回心转意，跟他们返回四九城。
不要留在保城给白家拉帮套，替别人养老婆孩子。
拉帮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再说连大清摄政王都搞不定寡妇，何大清区区一厨子怎么可能搞得定。
照这样下去，何大清迟早有一天要吃大亏。
听出何雨柱话里有话，何大清顿时大怒，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臭小子，你说什么？
谁死不悔改，谁没救了？！
怎么，跟你回四九城就是知错改错，留在保城就是死不悔改，就是没救了？！
我是你爸，你爸还没死，由不得你放肆！
回四九城还是留在保城是我自个儿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何雨柱不闪不避，立在原地硬抗父亲的巴掌。
出乎意料，几巴掌下去，何雨柱既没有愤懑之态，也没有顺从之意。只是用一种平静，平静到吓人的目光盯着父亲。
抽了几下，稍微泄愤的何大清对上儿子的目光，心中忽然一紧，扬起的手僵在半空，双腿开始发颤。
从小到大，何大清还是第一次见儿子露出这种眼神。
这不是看父亲的眼神，而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父子对视半晌，还是何雨柱先开口打破平静。
“爸，我最后问你一次。
你到底跟不跟我们回四九城。”
心死只在一瞬间，何大清几巴掌几乎将父子情分粉碎，不过何雨柱还是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何大清肯答应回四九城，以前发生的不愉快何雨柱都可以释怀。
反之，何雨柱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何大清的生活。
何大清没有立即回答，撇过头躲避着儿子逼人的目光，抿着嘴默默思索。
就在此时，白寡妇从院内走出来，扯住何大清的胳膊，关切问道：“大清哥，怎么了这是？你们父子俩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白寡妇这么一搅和，原本有些意动的何大清立即便熄了念想。
回四九城有什么好的，没女人，晚上睡觉被窝都是冷的。
再说何家就两间屋子，一间何雨柱夫妇用，一间给何雨水。
何大清回去难不成要跟闺女挤一间？
还是留在保城好。
“柱子，爸刚刚是一时冲动，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但真不用你操心，我在保城吃得好，睡得香，日子过得很舒坦。
白勇、白智虽然捣蛋，但等他们长大懂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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