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你的,话真多。”林瑾瞪了一眼方止宁。
方止宁:“……”
好好好,好你个过河拆桥的林瑾。
宋时夏一边喝粥一边温柔的看着两个人:“阿瑾,你也快些坐下来,一早就起来忙活,肯定累了。”
方止宁坐在一边,脸上的表情难以言说:“她肯定又要说不累不累,狗腿。”
“你闭嘴。”林瑾的行为全被方止宁预判,恨不得抓两块饼塞方止宁嘴里,“你吃你的,你话有点密了。”
虽然是事实,但是她也是要面子的。
吃完早饭之后林瑾就围在宋时夏身边嘘寒问暖,等着宋时秋下朝后一起回丞相府:“时夏姐姐,要不要再拿个手炉什么的,再穿一件披袄吧,万一冷着了怎么办。”
方止宁横了一眼林瑾,脸上的表情骂的很脏:“她现在没有虚到这个地步,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你在羞辱我!”
“你不懂,你闭嘴。”林瑾对着她呲牙,有种冷叫做她觉得宋时夏冷。
她拿着一件晴蓝色的披袄眼巴巴看着宋时夏:“时夏姐姐,再穿一件吧。”
宋时夏无奈的点头:“好,都依你。”
方止宁撇撇嘴,不再理这两个人,专心的研究着屠怀宁给林瑾留下来的那瓶药,她倒出一颗药丸闻了闻,捻了一点尝了尝味道,细细的分析着里面的成分。
静安一早听到宋时夏恢复记忆的消息就匆忙的进宫,待看见宋时夏身边的林瑾之后瞬间红了眼睛,她小跑上前去:“宋姐姐!”
“静安。”宋时夏露出一个笑来,“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静安有些委屈:“我若是不早些来,今日还能见到你吗?”她抓住宋时夏的手,“宋姐姐,你不要回去好不好?你就留在宫里好不好?”
“你要是回去了,该以什么身份在丞相府立足呢,世人皆知宋二姑娘已死,宋姐姐你回去之后该怎么办,要是被人知道你死而复生,当成异端,可怎么办呢?”静安既伤心又害怕,宋时夏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死而复生之事尚且能搪塞过去,可是宋时夏不一样啊。
“静安不想看宋姐姐陷入危难之中,人心莫测,太危险了,若是宋姐姐你思念兄长,等皇兄回来之后允许你离宫开府,也是一样的。”静安眼中全是祈求。
宋时夏拍了拍静安的手,她们的心意她都明白:“让你们费心了,但心意我领了,这公主之位我却不能继续坐着,再说以兄长的聪明才智怎么会想不到护着我的法子。”
陛下和太后能让她顶替怀雅公主的位置,他兄长想给她安排什么身份也一样轻而易举。
静安委屈又不甘,目光中带着幽怨的看向林瑾:“你每次一出现,宋姐姐就会被你抢走,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明明她已经很努力的阻止两个人相见了,怎么就是、就是不行呢。
“每次都是这样,为了你,宋姐姐连自己都不顾了,现在即便是没有了身份都要跟你回去,到底为什么?”
林瑾被问的说不出话来,她想说她没有抢宋时夏,宋时夏不属于任何人,可是对于从小就认识宋时夏的静安来说,她大概就是一个出现不久就夺走了宋时夏注意力的人。
静安在意的应该是明明她出现的时间比静安晚了那么多,可是在宋时夏心里的地位却比静安还重要。
“静安,这和阿瑾无关,那里才是我的家,兄长是我在世上仅剩的血脉相连的亲人。”宋时夏将手从静安的手里抽出来,兄长和她都是彼此在世上最后的亲人,她是一定要回去的,“就算明日便再次死去,我也要再见兄长一面。”
“时夏姐姐,你别胡说!”林瑾连忙抱住宋时夏的手,眼神执拗,“不许说这种话,不会死的。”
宋时夏对林瑾的敏感哭笑不得:“阿瑾,我不过就是这样一说。”
“不行,不能说,不能说这种晦气话。”林瑾疯狂摇头,她现在最怕听到这样的话了。
“只是见他,就算留在宫里也可以啊。”静安还是不懂,为什么明知道可能会有危险,宋时夏还是要回去,“他知道肯定也会理解的,他也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早知道,早知道就让皇兄将宋姐姐的封号定为静宁了,这样木已成舟,宋姐姐就能一直留在这里。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若是留在了这里,兄长就不再是我的兄长,是外人,即便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可还是要因为外人的口舌避嫌。”宋时夏不愿意变成那样,他们原本就只有彼此一个亲人了。
负责传话的宫人来到长宁宫,依次行礼之后看着静安,瞧见对方脸上的怒容,连忙低头:“长公主,丞相大人已经在东门等着了,还说……还说若是半个时辰还没有见到夫人,就亲自来长宁宫接人。”
“他大胆!他就算是丞相也不能这样无礼,这是要直接来抢人不成,他是山匪吗?”静安气的跺脚,看着宋时夏的眼神更加不甘心,“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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