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孤到此,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捂着盖子,年年上报‘水患所致’,年年请求朝廷核销亏空……”
“你这是渎职!”
“是欺君!”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
“臣……臣确有失察之罪,亦有……亦有顾虑官场体统、不愿轻易掀起大狱之私心……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殿下宽宥,只求殿下给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臣定当竭尽全力,弥补过失,整饬学田,绝不敢再让朝廷、让殿下失望……”
他这番话,半是请罪,半是表忠心,也将自己之前的顾虑稍稍点出,试图引起一丝同情……
“说说吧,” 朱常澍道:“你想着怎么办……”
见太子问起具体方案,赵彦精神一振,知道这是自己表现的机会,也是能否过关的关键。
他连忙将这几日自己与周继祖、王之垣等人以及自己背后幕僚团队紧急商议的细则一一道出。
包括如何追索被侵占的良田、如何从现有的官田中挑选合适的进行置换、如何确保新学田的租税收入用于蒙学、如何加强对学田的后续监管、以及如何对名单上的官员进行审讯定罪等等……
朱常澍认真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孙承宗也从旁补充。
一番问答下来,朱常澍心中大致有了判断。
赵彦的方案,或许仍有一些妥协和保全自身的考量,但大方向上符合整饬积弊、恢复学田的目的。
对于陈昂这样的小人物,太子展现出了与其身份相匹配的、近乎漠然的“宽容”,或者说,是根本未曾将其真正放在眼里,其价值仅在于作为证据链的一环……
可对布政使,皇太子殿下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接下来,就是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待赵彦告退,前去安排具体事宜后,厅内只剩下朱常澍、孙承宗和魏忠贤。
魏忠贤小心翼翼地给朱常澍换了杯热茶,低声道:“太子爷,这赵彦,书得多,人也老,奴婢看啊,滑头得很,他未必真心悔过……”
“孤自然知道。但他现在怕了,愿意办事,这就够了。水至清则无鱼,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学田的窟窿补上,至于如何追责,那也是父皇圣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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